又数日,戏志才至董卓府与董卓密议,临走前,随手指了个侍女相送。
被指到的貂蝉低眉顺目,低声称是。
她忐忑地送戏志才出府,等了许久,未曾等到戏志才的只言片语。
她想起这是太师府,人来人往之下,戏志才未必敢与她摊牌,遂放下心来。岂料,没过多久,戏志才突然开口:“予你此计者,可是崔郎?”
貂蝉一惊,立即否认:“不是!”
戏志才淡淡道:“那便是了。”
貂蝉有些懊恼,知道这些谋士们不好糊弄。戏志才对于他们来说是敌非友,她打定主意咬定口风不说。
再环顾四周,原来他们已经走入太师府的小道,虽然附近仍有一些人,但距离较远,如非大喊大叫,无人听听清楚他们在讲什么。
如此一来,戏志才与她的对话就像是普通的询问,不会引起注目与怀疑。
戏志才又道:“你的父亲是任无疾。”
貂蝉被提起了心神,转念又悲怆地想,她的父亲已经死了,万事皆休,现在提起她的父亲又有什么用呢,难道她会因此而将所有的事告诉戏志才吗?仍是一语不发。
“ 他还活着。”
貂蝉遽然抬头。
戏志才见貂蝉不敢置信,好似怀疑自己听错的模样,重复了一遍:“你的父亲任无疾,他还活着。”
貂蝉神情恍惚了须臾,赫然怒道:“休想骗我!”
她的声音近乎歇斯底里,仿佛这几日的悲痛与忍耐都在这一刻爆发。
戏志才等她发泄完,才从袖中取出一物,交给貂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