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董卓臭骂了一顿的吕布怒气冲冲地离开后院,即将从后门出。
“婢子恭送将军。”
蛾眉螓首,香风萦绕。吕布却是没有心情欣赏美人,满身戾气地离开。
任红昌在吕布走后,方才抬首,不懂声色地松了口气。
这位将领身上的气势,与太师相比不遑多让,让她不自主地感到畏惧。
任红昌正欲回返,便见与她同房的婢女鹫蜓引着一文士打扮的人从小道而来。
她连忙低头。
“先生慢走。”
李儒扫了一眼,认出这是董卓的侍女貂蝉。
……不怪他记性好,实在是董卓起的名字太有特色,清一色的动物+昆虫,什么鹫蜓、雁蛴、豹蚋,这都是些什么鬼啊,也就貂蝉这个名字好听一些。
李儒在心底暗暗吐槽,摇头走了。
任红昌别了鹫蜓,从管家那里挂了名,便从角门而出。
不知为何,今日竟有一种莫名的心慌之感。
那一日,她听了崔颂的警示,立即赶回家告诉父亲。
让她没想到的是,她的父亲竟然知道这些。原来那一日,戏志才离开后,当晚递了一封信笺。信中的大意与崔颂说的差不离,但分析得更加深刻。
别看他这个“神医”现在没事,那些大人物们也未必有闲情雅致管他这个小虾米,在底层贫民中有如此声望终究是一种隐患,一旦有变,那便是摧枯拉朽的灭顶之灾,逃都来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