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这剑术也是被动技,同巴甫洛夫的条件反射论,是根据外界刺激自然而然做出的反应。
再想那个刺客。原主虽小有才名,但追根究底不过是一个不曾出仕、尚未成年(及冠)的学子,整天闷在家里读书,就算偶有得罪人,也不至于惹来杀生之祸吧?
……
等等。
崔颂从塌上坐起,蓦地想到了一人。
第8章 改变
崔颂想到的人是蹇硕。
毕竟要说得罪谁,挨最近的就是他。暖呼呼热腾腾,想忽略都不行。
至于其他人,他没有本尊的记忆,就是有旧仇也无从得知。
只是,这刺客真的是蹇硕派来的吗?
崔颂不知道,也不能肯定。
毕竟要说得罪,他其实并未和蹇硕结下死仇,仅因为昨日的事而痛下杀手,未免也太荒谬了些。可这里是古代,他不敢拿现代人的观念去衡量这些权贵的想法。更何况人性本就复杂,就是在法治教育的现代,不一样有丧心病狂、自私狠毒的人?
崔颂躺在硬邦邦的塌上,仰头虚视青纱布幔,脑中近乎沸腾的声音渐渐停歇。
怕吗?
当然怕。
真刀真枪的比拼,险些被一剑对穿的险境,说没有感觉是不可能的。
从知晓自己穿越到乱世的那天他就有了觉悟,现下看来,这觉悟大概还不太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