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颂被男子这一下弄得有点懵,大脑艰难地转了半圈,意识到眼前这人约莫是食客、部曲一类的存在。
这一类人依附世家,为主家服务,拥有特殊的本领,同时也有着较大的人身自由,地位比家仆要高出许多。
更通俗点地说,就是权势之家养的谋士与私兵。
眼前之人,崔颂从未见过,但他根据原主留下的文书,知道这座宅院有一个专门保护自己安全的剑客。
由于崔家的本家不在洛阳,这里又是临时住所,因而除却几个家丁侍女外,他的身边仅带了这一个人。
“徐霁明?”
徐濯,字霁明,颍川长社人士,性忠义,擅使剑,职位:他的贴身保镖。
男子应了声是,崔颂收剑入鞘,平心而道:“鞭长莫及,非人力可为,何谈怪罪。”
他虽无怪罪之意,徐濯却不得安心。
崔颂只得再问:“那刺客用剑的路数,霁明可有看出什么?”
徐濯回道:“观之身手,似死士,可……”
哪有那么怕死的死士?
崔颂心知徐濯的未尽之意,暗道:或许对方就是故意为之,躲在暗处伺机谋划呢?
在徐濯的强烈要求下,崔颂回内屋休息,他则守在门外,以免刺客去而复返。
崔颂躺在塌上,久久不能入睡。
在此之前,他曾尝试舞动手中的剑。结果不言而喻,和挥舞柴火棒没什么区别,不仅毫无招式,亦找不到对敌时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