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三国的狂士祢衡 那个投奔谁就让谁没脸的愤青,在恶意评判荀 的时候,也只能说一句“借面吊丧耳”(凭着长相参加丧礼;古代吊丧的人需长相俊美)。也算是变相的夸奖了。
崔颂才一转过“刚才那人会不会就是荀 ”的念头,马上又干脆利落地否决。
哪有才穿越过来就一直撞见三国名人的道理?因为原主的关系认识戏志才和崔琰已经是个大写的BUG了,又怎么可能随便出个门,遇上个人就是荀 ?……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
崔颂暗暗自嘲,抬眼一扫,自家便宜侄子正端坐于马背,手执长弓,另一手自后背箭囊里拈出羽箭。
箭由毛竹所制,长约三尺;羽翎被炭烤过,尾端略有粘结;箭身削得无比光滑,没有任何图腾之类的标识,只在羽翎前端刻了一道红痕。
再看自己的箭囊,整齐列着十数只同样的羽箭,只刻痕是蓝色,旁的没什么不同。
搭弓,拉弦。
崔颂冷静地瞄准前方,不断做着自我暗示。
只不过是从静靶变成动靶,引弓射箭他早已演练了无数遍,又有原主的身体本能在,没必要退缩。
沉静的眸光中,倒映着箭镞疾射而出的虚影。
只听“噌”的一声,百米外摇动的草垛没了动静。
策马绕道草垛后,刚刚从他们眼中一蹿而过的两只獐子,此刻已倒在地上,头部被同一支利箭穿透。
崔琰赞道:“一箭双击,直取要害。叔父箭术之高超,琰远不能及。”
崔颂面色淡淡地应了一声,内心却无比蛋疼。
他原本只瞄准了一只,而且瞄准的是屁股,不是头。
结果却瞎猫碰上死耗子,还玩了把一箭双雕的把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