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对夏洛特.卡塔库栗而言,不确定之事,他不会轻举妄动,昨夜他也提及,他已经知道,纯然无害的榴榴之所以展现出攻击力,理由是存在着针对我的恶意。
更早之前,夏洛特.卡塔库栗及时喝止他弟弟夏洛特.大福,也是因为同样的理由吧?
初次见面时,这豆丁因为我的冷漠态度而面色阴沉,在他有所反应之前是他哥哥阻止了他,当时要不是夏洛特.卡塔库栗及时止损,我相信,榴榴再吞下一个人也轻松得很。
也正因为有我家榴榴作为守护兽的震慑,他们夏洛特才没有采取什么强硬手段,而是与我保持着表面上的平静。
所以,至此,我认为我们双方是可以和平分手啊呸!口误,是和平的分道扬镳。
…………
外出散步之前,我已经考虑过回来立刻就告辞,同时也拟好了腹稿。
只是由于夏洛特.卡塔库栗陷入他个人‘神圣的点心时间’暂时无暇他顾,所以我将自己希望离开的要求向另外这位主人,夏洛特.大福说明,结果…
结果对方冷着脸,听过我的说辞之后完全没反应,还是那副皱着眉神色阴郁的样子,可就是不说话,既不答应也不反对,双手抱臂坐在那打算无视我的样子。
我等了半晌没能等到回应,于是退而求其次,转而提出要去城镇,或许再再次之,由他们big.mom海贼团分派一位人员替我前去购买一些东西,详细清单我会写出来。
虽然有些尴尬也顾不得,我需要购买私人用品,今天之所以下午才出门散步,也是因为贴身那什么悄咪咪洗好了等到下午才晒干…
总之,不买些必需品不行,就算他们夏洛特不打算放我离开,我也…万不得已暂时留下也没什么,但是!我不能委屈自己。
我从来没受过这种罪,无论是在一开始的世界亦或者上一个世界,我出生的那个世界正处于和平年代,我的祖国更是太平盛世,国家强大藏富于民,普通人家同样少不了享用,后来我更幸运绑定了来自更高级位面的美食系统,我那一生顺遂得很。
而专出疯子神经病的上一个世界,虽然我和哥哥的一生伴随着无数痛苦,从至高天神性界堕入地狱,作为阿丝达萝娣,七君主之一有无数侍从,如昨夜那般找不到换洗衣物必须自己手洗偷偷晾干,对我来说真是千万年来的第一次。
总之…
我自认为已经非常退让,到了底线再没有商量余地。
说的时候我暗自决定,如果这豆丁再没有反应,那我就使用迷榖枝直接回借住的帐篷,然后拎起十厘米手办丢出门!
从他弟弟这里受到的怨气,就从他这个哥哥那里讨回来好了,所谓‘子不教父之过’,又,长兄如父————比起夏洛特.话唠.剧/毒/蘑菇.佩洛斯佩罗那个不靠谱的变态,夏洛特.卡塔库栗对他们这些弟弟来说更象长兄呢!
好吧我就是迁怒。
然后…
没有然后。
对于我退让到底线的要求,夏洛特.豆丁.大福尚未做出回答,外边的象棋棋子士兵就闯进来,大声报告:
“大福大人,特里大人回营地了。”
前来报告的士兵话音未落,河马船医就急匆匆闯了进来,手里打横抱着个包得严实的包裹状东西,“大福大人!非常抱歉!情况紧急!”
说话间这才对上我的视线,紧接着,河马船医的身形蓦地一停,不知怎么居然就僵在原地进退不得的样子。
一瞬间,我正考虑是不是需要暂时避开,因为看样子是什么机密需要单独向他们‘大福大人’报告,想来作为外人我不适合继续呆在这里————结果不等我起身,先前一言不发活像个哑巴的夏洛特.大福已经开口,“什么事?”
“啊?是紧急事件。”河马船医一边说一边看了看他怀里那样包裹,随即又瞟了我一眼,神色有些为难,“非常抱歉,这位夫人能不能请您…”
“那我——”先告辞————我起身,后半句告辞还含在嘴里,却不想又被抢先一步,“没必要,既然是紧急事件——”
那好吧我无奈的看了眼抢先作出决定的这位夏洛特.大福,随即又重新坐回去。
…………
或许,夏洛特.大福认为既然是紧急事件就不需要浪费时间,然而很奇怪的是河马船医却站在原地犹豫片刻,最后又咬了咬牙,也不再继续上前来而是直接俯身将手中的包裹小心放在地上,接着又轻轻的掀开。
船医的反应真的是很奇怪,我原本认为他带回什么不该让外人见到的东西呢可是看船医现在的举动倒不像是不可告人而是…
不该让我这个孕妇看见,或者是,作为孕妇的我不适合见到。
顷刻间心头滑过无数种可能性,我皱了皱眉,只是这几息间的静默中,船医手下那包在一张薄毯当中的那东西露出全貌,同时也印证了我的猜想。
那是一个…
映入视野之物透过中枢神经被传递到脑海,然而下一秒视线又被遮住,确切的说应该是斜地里探出的力道攥着我,让我偏过脸避开那极具冲击力的一幕。
与此同时,夏洛特.大福,这五六岁小鬼体型的豆丁,他那张满是郁气的脸出现在咫尺间,“喂!不要看!”
只是,我看不见的同时耳边却又听见微不可察的倒抽气声,在一片死寂的帐篷里,来自紧随船医进入的守卫,以及那两名看起来应该是船医的助手。
他们发出的单音,音调间充斥着震惊,与愕然。
也同样是那充满情绪的声音,让我有些眩晕的闭了闭眼睛。
紧随其后的是,豆丁骤然发怒的呵斥,“特里你这混蛋!”
“非常抱歉!大福大人!这孩子的情况危在旦夕,必须…”
“那就治疗!为什么带到这里来!我难道是名医能够起死回生吗!”
“不,我是要告诉您,这孩子很可能撑不了太久,我能让他清醒一段时间,或许能从他口中探听一些情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