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打算毁尸灭迹了。
虽然他不知道为什么傅棠衣身上会长彼岸花,但他知道这花的存在会有怎样的隐患。
毛毛:“啊?我不会喷火啊。”
“让你烧就烧!”
楚默冷着脸低呵,毛毛立马委屈地瞥嘴:“哦……”
烧完长椅边的血迹,他们原路返回公园,果然就见只要沾上血迹的地方都有幽灵碟在打晃。
楚默眼神发狠:“把有血的地方都烧了。”
“哦……”
毛毛老老实实干活,心里埋怨:他是鬼婴,不是喷火龙。他喷出来的不是火,而是打娘胎里就自带死气,能腐蚀一切东西,超霸气,能不能不说‘烧’,好俗气。
楚默自然听不到毛毛心里吐槽什么,监督他干活的同时,拨通了自己师傅的电话,气势瞬间弱下来,软得像孙子:“师傅,对不起这么晚把您吵醒……哎您别挂啊,我有要紧事问您……您知道,什么情况下人身上会长彼岸花吗……哦,您睡吧,不打扰您了。”
“哎!团长,别挂别挂!我要跟爸爸说话!”眼见楚默要挂电话,毛毛瞬间闪到电话边对着电话大喊:“爸爸,爸爸我好想你哦,也想妈妈,想小花,我在这边很乖的,从来不惹事生非,就是团长老欺负我,用手指弹我,还什么都让我做……”
“用我的手机,花我的钱打电话还告我的状,你当我冤大头!”
楚默掐了电话,大步往回走,脸色比夜色还黑,心里的火气比毛毛的死气还霸气。
因为师傅起床气太凶残,把他骂了个劈头盖脸:老子要是什么都知道,早四脚朝天当神仙去了,还会半夜三更睡个觉都被你个大逆不道的臭小子闹醒?
可如果连师傅都不知道,这世上怕是没人能知道了。
好不容易跟心心念念的老爸说上两句心里话,结果没说完就被人挂了,毛毛气得脸鼓成了一个球,飘在楚默背后指控:“团长太不够意思了,竟然挂我电话,不让我跟爸爸说话,我再也不理你了,再也不跟你玩了,除非你现在跟我道歉!”
但楚默用黑压压的后脑勺对着他:“你做梦。”
毛毛更气了,停在半空中不动:“你不跟我道歉我就不回去,我要离家出走,让你找不到我,急死你。”
楚默咬着牙翻白眼,愤愤道:“我是要急死,老子现在就急死了!”
话落,他突地灵机一动,回头道:“你如果真要离家出走的话,去地俯玩两天吧,顺便帮我打听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