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杯?
沉默眨了眨眼,风雅点到了最为要紧之处。
三宝的下落仅有言教主知道,单是这一条便足以吊着众人的胃口,悬着言教主的命。
沉默写了几行,准备同江湖众人说道说道,安抚众人,先行找到白玉杯,同时给她时间,她会破案。
只是话还没写完,手里的本子便被抽走。
言教主弹了弹手里抢来的本子,“你就这么坚持?”
沉默一打言教主手里的本子,本子应声而飞,沉默抬手接住,干脆利落。写道,[我能查出真相。]
“真相?真相难道不够明朗吗?大红在我身上,我杀了人。”
沉默皱起眉,落笔干脆利落,[你有病吗?]
“你才有病。”
[没做过的事为何要认?杀了人会让你舒坦一些?]
言教主摊手,“这是自然,谁叫他们惹我。”
言教主话还没说完,沉默出其不意一脚踢了过去。言教主哪能料到沉默这一出,慌不择路的抬手一格。
“你还说你没病。”言教主怒目瞪着沉默。
[让你清醒清醒。]
沉默说让言教主清醒清醒当真就把言教主晾在一边清醒去了。转而看向风雅,[风阁主可有何看法?]
不问当事人言教主,不问受害人易孤,却问无关人风雅。
“为何问我?”风雅的声音有些好奇,却是带着笑。
[你了解三青这种毒。]
风雅笑,“可该说的我已经说了。”
不,她没说完。她一定没说完。
沉默坚信言教主没有杀人。倒不是因为言教主心善,而是言教主根本不屑用这种麻烦的方法杀人。
所以定是有人嫁祸给言教主,只是她还没有看出嫁祸之人所用的手法。她还没看透是她所了解的信息还不够,所以风雅一定还有未说完的话。
但沉默的这种推理显然不能说服风雅,足以让风雅开口。
沉默盯住风雅,良久良久,她落笔,[沉某不过去请一名医师,没想到却劳动了阁主大驾。]
风雅浅笑,“这有什么,风雅阁洞悉天下时事,风雅得知魔教已灭,言教主又被沉大人所擒,这不就赶紧跑来幸灾乐祸了?”
沉默蹙眉,她根本不知风雅和言教主的过往,但她却写了一句话。[所以你不该来。]
就连当事人风雅都完全搞不懂沉默这句话的含意。“沉大人这是什么话?风雅为何不该来?”
[言教主不愿你来,不想你来。]
风雅挑了挑眉,笑,“沉大人这话可是以一个女人的身份对我说的?”
沉默摇头,很干脆。继而写道,[你抓了上官青。]
咯噔一声,风雅手里的杯盖落了下去。
沉默耳听八方眼观六路,她的内力实在太高,感觉也过分的敏锐。
身为上官安独女的上官青为何迟迟没有出现?
被人漏底漏到如此程度,风雅实在无话可说。风雅拍手称赞,“神捕不愧是神捕,十八金铭卫也不愧是当今第一影卫。”
风雅冲着门外招了招手。一个女子被几个莽汉五花大绑的押了进来。看那脸色,是上官青。
她嘴里被塞了布条,一看见地上上官安的尸首脸上尽是悲色,挣扎着就要上前,却又被死死拉住,只能从喉咙里发出呜咽的悲鸣。
“上官姑娘当真是孝顺,刚才在门外看了半天却一点动静都没有,怎么一见了人就哭成这般梨花带雨的样子?”风雅一步步的走近,她的声音尖锐起来,像是风里藏着刀子。
上官青看着风雅,害怕得步步后退,喉咙里喑哑着声音。
风雅却笑,“呵,倒是我忘了,刚才你被这把匕首抵着,想哭也不敢哭是吧?”
“那你现在是觉得这刀子伤不了你所以又敢哭了?”风雅近乎亲昵的问着,手腕一翻,猛然间一匕首就要刺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