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底下人通过各种方式尝试了无数次,却几乎没有走通过的可能性;偶然有所成功的地方,也因为太过刻意和行迹昭著很快被察觉,而导致当事人等被警告乃至隔离、或是变相的流转发配到别处去。
一方面,委实是那位宇文小主母手腕了得,而将后宅当中服侍的各色人等都看得紧紧的,平日里就算是在女眷的圈子里,也委实难有长期接触和亲近沟通的可乘之机;
另一方面,则是那位罗大帅收在后宅里的女人实在太过另类独行。不是亲友绝迹的孤家寡人就是从小自家养成的主儿,或者就是外地带回来的女奴,这就意味着没有多少裙带关系和攀亲借故的由头,想要针对性的结交和讨好之,都没有可以借题发挥的地方。
但是,随着公女嫁过来之后,这个水泼不进的局面总算是可以被打破了;而这些私下里一心忠于国朝心向大府的忠臣义士们,也总算是有了个明确的主心骨和奉纳输诚的对象了。
他和他背后的那些恩主们,也终于可以开始暗中发力和推波助澜了;反正,他们不求能够真正扰乱淮镇的正常运转,只求能够令其暂时无暇他顾就行了。
因此,这次在同乡包养的粉头家中所进行的私下小聚,也是对那两个新调换来尚不够熟悉的同僚和部属,所进行一次拉拢和探查口风的试水;如果对方实在是不知趣的话,他也只能私下动用部门内亲近自己的人,将其排挤开来或是构陷以公务之失了。
而他手下有一名私下营造身份,而由他作保专门安插进来的干办,作为资深经验的老吏务出身,也最是擅长这种营私苟且的事情了。
有时候,对付这种官场上的愣头青,直接用凶杀人可不是什么好办法,最好的办法就是在身边形成一个隐隐疏远和排挤的同盟,而借用体制的力量和名义来对付之才是正途。
然而,满腹心思的他在自家正厅里端坐了已经好一会,却始终没有见到自己的妻子出来问候,也没有看见亲近的奴婢过来端茶侍候,心中不由有些暗恼,随即又变成背上冒出冷汗的心中一凛。
这时候厅外的帘子再度被掀了起来,一名拿着基本书册的黑衣武吏慢慢度步了进来,
“余官人,你的事情发了……”
他微微冷笑的就像只咧嘴豺狗,打量着余黔道。
“还请于某走上一趟好了……”
见到这一幕,余黔已经心沉到底却是马上脑筋会转过来,反正他始终没有露出底子来,而是一直以公事上的名义进行交涉和接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