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可以确信家里该有的一个不少,只是这一路的颠簸流离和担惊受怕下来,多形容上少有些消瘦和憔悴的痕迹。
“真好。。”
“辛苦了。。”
“人没事就好。。”
“其他的都是浮云吧。。”
“有机会还是能再经营回来的。。”
而我百般的心思和千言万语最终到了嘴边,就只剩下着干巴巴的几句话。
最后才是一个小小的襁褓,从我的岳母嘉业君的手上被小心翼翼的接了过来,里面是稀疏的几缕黄毛贴在皱巴巴脑门上的闭眼小家伙。
这就是我在这个世上的第一个血脉和骨肉?抱在手里只觉得有万钧之重,却又自有一番由衷的欢呼雀跃和欣然的心情,从接触的地方开始感染到我全身的细胞绽放开来,而将我心底积郁的最后一点担心和愁绪,也给吹散了。
哪怕经过了这么多事情之后,这个小家伙依旧是酣睡的十分香甜,皱巴巴的小脸微微抽动着,偶然回味式的吧唧两下小嘴,心满意足的就好像世上就没有任何事情,可以打扰和妨碍到她的安眠一般。
这就是我家的绫音,我在这个错位的时空和世上的血脉延续,也是我在这个时代真正切切存在的凭证;一想到这里,我内心潜藏的最后一点隔阂和不够真实的疏离感,也就此被咔嚓一声给彻底破除了。
更何况的是虽然为此付出了价的代价,乃至损失了绝大多数在广府的布置和经营,还有包括婆罗洲会馆在内的大量带不走的物业地产连同里面的雇员和物资,和其他的关系人脉等有形、无形的资源,都一起化为了乌有。
但是她们的安然抵达,本身就意味着我的野心和事业的最后一块短板,或者说是故意暴露出来的软肋,也就此被修补和弥合起来了。
我最后还是按下如潮的思绪和倾诉的,对着大家宣告道。
“让我们回家把。。”
“回我们的新家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