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上……”
再次有人进言劝谏道。
“过犹不及啊……”
“那就,乘着天色退还营盘吧……”
澄海世子梁邦楚叹声道。
“然后以营盘为掩护,大部交替掩护着,撤入大甲城吧……”
“来日再做较量吧……”
他虽然于兵法之道并非所长,而需要倚重手下的培养和笼络的专门将领,但是在基本格局和大势上,还是有所眼力和判断的。
至少他也依靠这些不菲的损伤和代价确认了一件事情,这些淮军在野外表现出来结硬阵打呆战的本事,是无人可用轻易企及的。
这时候正在收拢和整兵的阵前,却是再次传来喧天的哗然和惊呼声。
“淮军攻过来了……”
“骑兵……是骑兵、、有骑兵沿河摸过来了了……”
“弓手,,我们的弓手在那里……”
“救命,看不见敌人在哪了……”
在最后一点昏色的余光当中,连片跃动的尖刃和铳刺的反光,像是无数游曳鱼群翻出水面的鳞光一般闪现在旷野之中,而点点放射的火光依旧时不时绽放在他们的丛列之中,居然是在行进过程当中依旧可以继续保持开火的情景。
而身为主帅的梁邦楚,却只觉得的浑身发冷到了骨子里,淮军之前一味的被动应对和原地坚守的姿态,难道就只是了这一刻么。
而他居然忽略了一个关键性的细节,除了他从岭外带来的这部人马外,其他聚集在自己手下的大多数军伍,基本都是本地的藩兵或是团练出身,因此,既没有足够的夜视能力,也没有任何夜战的经验和训练。
现在,显然要为此付出惨重的代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