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她还是一如既往的清清冷冷的不说话,无论身处任何环境也是这么一副无动于衷的态度,却也意外的在军队内外,得到了某种出乎寻常的人气和反响。
以至于,当我听取士兵委员会反馈的时候,也不免吃了一惊,难道我的军队中,还藏着这么多的萝莉控和m抖向的绅(变)士(态)。
于是,在左近第五平等人的暗示和建议下,我甚至考虑起,要不要将错就错的,将她顺势塑造成类似代表本军,招财猫式的吉祥物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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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沂水边上,坐着牛车上奔上新前程的,前奚部战奴普速完,也觉得自己依旧是幸运的为长生天所眷顾的人。
虽然在运输队里遇袭后,次一时间就跳下了冰面,又差点淹死在淮水的冰河里,好容易用尽最后一丝气力爬上岸,却发现大势已去,只能乖乖束手就擒做了一名俘虏。
但至少没有被那“无形的恶鬼”收割去灵魂与性命,按照战场间的传闻,在那面紫电赤焰的风雷旗下,都是手持雷霆而杀人无形的罗刹鬼。
与他们对阵的时候,往往还没看到敌人是如何的出手,也不知道如何抵挡,尤在马上驰骋如风的骑士健儿,就被无形的尖锐之物,给贯穿击杀而纷纷栽翻跌落下来。
虽然后来一度有人发现了,在尸体里残留的变形铅丸,这才多少明白对方是如何杀伤犀利且无形的缘故。
只是他们还是会习惯性的用“无形的恶鬼”,来形容被这些南蛮子铳击之后留下的伤创。
因为,与他们在延边塞外见识过的火器有所不同。这这些南军所发射的铳子,被打在身上一发就是一个对穿眼儿,外面看起来创口似乎不大,但是内里的皮肉器脏却是被捣烂了一大块。
若是正巧打在胸腹上要害,就算是当时不死,事后则以他们的医药水平,也很难有救得回来的机会;若是打到手脚,或是嵌在在骨头里就更糟了,那就几乎代表着溃烂截肢,或者流血不止力竭而死的下场。
因为,迄今为止,他们还没有比较安全取出铅丸的办法,只能简单粗暴的割裂开伤口,用圆勺将变形破碎的铅子,从血肉骨骼里给一点点的挖出来。然后重新包裹起来,尽人事而听天由命了。
如果没有伤者当场被痛死或是昏阙的话,那亦有极大的概率,死于意外的内出血和内伤感染上。
因此,比起那些肉眼可以看见实体的箭创和刀剑伤,被这只南军火铳杀伤的结果,无疑是更加令人提心吊胆而不愿面对的。
甚至还有一种以讹传讹的说辞,被这种武器打死的灵魂,是无法回归长生天的怀抱的。
因此,普速完也是幸运的,因为他是四肢健全身体完好的做了俘虏,这样就不用和那些受了伤的胡马部众一起,被当作无用的累赘和负担,而就地补刀处决掉。
浑身湿透又冷又累而奄奄一息的他,从未有过如此强烈的求生念头,只是为了能够再见一面所爱的萧纥真而已,哪怕她已经为那个别号“大石林牙”的男人,生养了成群的儿女也无所谓。
特别是在亲眼见识了这些号称“满万不可敌”南军的强横与善战之后,他不免有生出别样的想法和期盼来,
作为一个典型的杂胡子弟,同样也信奉草原世代流传的那套,优胜劣汰唯强者为尊的历史传统和生存哲学。
作为被战败的弱者,既然无法抵抗胜利者的强势,却又得以苟活下来,那自然是想办法的投靠和加入对方,成为强者集团的追随者之一,以自己的效力来换取信任,分享团体的余泽和利益,那也不是什么难以理解和无法接受的事情了
因此,到了矿山之后,坑洞里繁重的劳役,并没有能摧垮他的意志和希望,而是用不断表现出来的恭顺和服从,频频引起那些管理者的注意。
甚至不惜与那些讥笑自己软骨头,天生做狗的同族俘虏,各种老拳相向而奋力争斗了多次,这才以被孤立和唾弃为代价,获得另眼相看的待遇和关照。
而随着一连串战事的结束,这些南佬从击败的塞外藩军和部帐手中,缴获了数以万计的坐骑和牛羊驴骡。
而这些来自塞北的牲口,在开春入夏之后,也难以避免的出现部分生病和水土不服的症状来。
因此,军中迫切需要一批擅长放牧且熟悉饲养牲畜的人,来进行日常管理和照料。而这些俘获的胡马部众,就成了某种潜在的选择了。
于是普速完所期待的机会,终于到来了。
他被矿监的驻防军将,亲自点名和推荐,自此远离了呛人的尘灰和阴暗潮湿的矿坑,带着一批被专门挑选出来牧奴和马椟子,踏上了作为养马倌的新前程。
这些人,也多半是处于草原阶级最底层的被一员,无所谓藩家和部族的立场、归属与牵挂的一群蝼蚁之辈,只要自身的境地稍稍有所改变,就很容易收获感激和的群体。
从某种程度上说,他们也是普速完达城最终心愿,实现那个企望的重要工具和踏脚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