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一片惨叫声,那是事前挖的陷坑和木签,发挥了作用,虽然被逃亡的官军给趟掉不少,但是剩下来的部分,足够将他们黑压压冲上来的人头,变得稀疏和迟缓了许多。讀蕶蕶尐說網
事实上这些密密麻麻的小陷坑和木签并不致命,这些小陷坑是对马的,如果是人踩上去,最多会扭伤脚而已。
而对于这种数寸长的木签来说,如果有双好点的牛皮厚底靴子的话,几乎都不会受伤,除非你摔倒的时候,正好对着眼睛等要害,但是对于这些草鞋布履的敌人来说,就相当要命了。
几乎是成群抱着脚坐在地上痛呼起来,他们同样阻碍了同伴的进攻,让气势汹汹的追击阵形,也被打乱了不少。毕竟死了倒还好,直接踩过去便可,但是受伤的话,就得分出人手来搀扶。
但是我还是算错了他们残酷和决心,随后出现的一些明显是头目的人,直接将受伤的人推倒在地上,然后就这么当作垫脚踩踏过去。如果伤者反抗,就会被砍死,如果不反抗,也是被踩死,早死晚死而已。
“稳住,千万稳住。。”
已经有人忍不住紧张,而大喊大叫的对着栅栏,将矛杆捅出去,然后被敌人轻而易举躲开顺势一把抓住,连人带杆拖到面前,隔着缝隙一刀戳死。
但是剩下大多数人还是在排兵鞭子和刀柄的监督下,鼓起余勇,站在栅栏后一步之地,按照口令,参差不齐的突刺出去,于是那些正在翻越和砍劈木栅,以及聚附栅栏后拼命摇晃松动的敌人,就像是成片翻倒的骨牌一样,发出此起彼伏的惨叫声,像抖过的树叶一样,纷纷掉落下来。
然后另一批人再迎上来,再一轮戳刺,那些排兵,迎上前去,将少数攀越过木栅的悍勇之士,围起来砍成肉酱。
于是最后,那些反水的乡兵,只能呼喝着丢下一堆尸体,匆匆忙忙的逃散开来,,我也松了口气,发现自己捏紧的拳头里,都是汗水了。
之前构筑的那些外围,总算发挥了作用,可惜弓箭太少,只能放近了用枪矛戳刺,居高临下再打个落差之势。
在我的建议下,少量弓手则集中起来,站在柴禾堆成的台子上,专门射那些看起来像头目和排头兵的目标。
主要因为对方也是乡兵作乱,都是轻装短兵,几乎没有像样的防护,就算那根尖头木杆捅上去,是一个血窟窿的,而且领头的一倒下后,他们战斗意志就大幅的消退。
因此对营中造成的伤亡相当有限,前后死伤不过十几个人而已。
几阵下来,这群官军,还敢策马出去,追砍了一阵,直到对方溃不成军,才带着一身血回来。可惜将岸对他十几骑的骡马看的十分要紧,不然战果还可能进一步扩大。
看到对手也不过如此,将岸和那名官员的脸色,都不约而同的好看了许多。
“真是想不到,土兵之中也有人才啊”
青袍官员尖锐的公鸭嗓子,让我们才意识到,这是一位贴着胡子的公公。
“放在这个不要紧的地方,实在是浪费啊。。”
“不过不打紧了,这番事了,咋家说不得也要给你们一个前程了。。”
“报信的人已经派出去了,我们只要等到别路的人马来援。。”
说到这里,我多少对这个没卵蛋家伙的印象,多少有些改观,起码还懂得看形势,恩威结施的安抚人心。
“是是。。”。
“贵人说的甚是。。”
“我辈前程,就仰仗大宦了。。”
将岸和他的小伙伴们,脸上像是绽开了一朵花,拼命的点头称是。
直到我偷偷低声提醒,该让人替换下来进食了。然后他才像是想起了什么,赶忙拍着我的肩膀,亲热的嘱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