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一场富贵?(下

第八章一场富贵?(下

通通的升帐擂鼓声中,我打着哈欠从棚子里走出来,用水抹抹脸,算是彻底清醒过来,抬头望向远方台地上的军营

在仿佛撕破了天幕一般低沉震声中,透过吹动号角擂动大鼓的身影,昏黄的背光中烟尘滚滚的营地中,是奔走的人头和枪矛,各色各样的旗号五彩流云一样汇集在一起,然后奔卷而出,

新的一天又开始了,我叹息道。讀蕶蕶尐說網

没有水电没有网络,没有坐便器和卫生纸,长年夜猫子养成的习惯,让我忧郁的盯着发黑的棚顶,感受着油水不足的肚子,咕噜噜的响动和抗议,每天晚上总是胡思乱想到很迟,才能睡得着,然后被老早就被吵醒的时候,还是要重新面对,一片乱糟糟的现实。

按照人头点数,晨操完吃饭,分配物资和工具,开始干活。要出营的人必须强制集中方便完,以免误事,现在能够在半个时辰内完成这些,也就算是不错的进步了。

我没有本事吧他们一夜之间变成悍不畏死的敢战之士,但把这些流程之类的东西,通过鞭子和饮食之类的奖惩手段,变成他们每天起来本能进行的条件反射,还是可以做到的。

收尸的活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做的,只有胆够大不怕血腥脏臭的人,才会被挑选出来,优先供应和配给,吃的半饱去干活,然后会比别人多一餐。虽然这个过程恶心并且无聊的很。

但至少我预期中,被当做廉价的炮灰和不可避免大规模伤亡的担心,并没有实现。能够整好以暇的收敛阵亡和伤员,代表官军起码是目前掌握了主动权和战斗的节奏,直接参战的需求和受伤的风险很小。

要知道作为自备口粮和甲械的义军,可是没有多余的药物,提供给伤员浪费的。捣烂的树叶和草木灰是最常见的应急手段,剩下的就只有听天由命的。

毕竟,我可以教他们用火烤和煮沸消毒,包扎伤口来保持卫生,但是没法凭空编出来抗生素和消炎药。在整个过程中我的头衔和称呼,也从有点小本事的夏夫子,变成受人敬畏,某种程度上可以决定他们待遇的夏先生。

不过对于颇有野心和想念的将岸来说,这就不是一个好消息了,不能直接参战也意味着,没有战利品和军功斩获,他好几次带人应差出去,却又满身汗水和疲惫的失望而归,于是他只能加倍的发泄在操练那些杆子队的身上。

因此处于自身某种私心的考虑,在我的人不能闲下来的建议下,留守营中的百十号剩余人员都被暂时划拨到我手中。

难得吃上几天饱饭,又有人可以使唤,当然要想办法不让他们闲着,有精力和心思折腾点别的东西。

每天除了无聊单调的操杆子练习站队行走之外,就是有事没事的挖壕沟筑土垒,像土拨鼠一样的用各种沟壑,将四周围绕起来,留出一条大路之后,后插上寸长的竹签,挖上密密麻麻的蹄口陷坑。

虽然我只是个纸上谈兵为主的古战迷,没有本钱像国内那些狗大户壕一般,花钱堆出一个场景再现来,但至少土木作业什么的模型构建,还是在网络上搞过的。规划和指挥一些简单作业,还是能够胜任的。

只可惜我入伙时间太短,也没能树立起来什么威信,除了日常生活和活禽上的需要,真有什么想法和建议,都要通过留营老军邓坊才能执行。

从某种意义上上说,这只义军首领将岸,虽然表现的粗野不文,但是所怀不小,对部曲也抓的很紧。

毕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