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出,这个少年很崇拜赵岸泉这个哥哥。
“令兄是赵岸泉?”樊凡佯装诧异道。
少年听到哥哥的名字,眼睛又亮了几分,道:“你认识家兄?”
“城西唯有这么一人考入了白鹭学府,自然是听说过的。”樊凡找了个幌子掩饰,又道,“真是歪打正着,过两日赵府有个诗会,我此番前来,便是给他送柬的,有劳兄台替我转交令兄。”
樊凡作为白鹭榜首,从赵府多要一个诗会请柬并不难。
“小郎君这么远跑一趟,辛苦了。”少年洗了双手,又用衣摆擦干,才小心翼翼接过那封请柬,生怕弄脏了,忽然想起些什么,又急忙问道,“不知道小郎君贵姓?家兄若是问起我也好应答。”
“镇江府樊凡。”
“原来是樊公子,我叫肖小丙,甲乙丙丁的丙。”
“你识字?”樊凡问道。
“唉,我哪有那本事,我想识它们,它们未必想见我,我只会写自己的名字,我哥教的。”肖小丙应答得倒是洒脱,又道,“咱家能出我哥这个一个读书人就够了,我随我爹,不是那块料。”
接着,樊凡吃完了面,见少年正闲着,于是又多聊了几句:“令尊姓肖,令兄却姓赵,你不觉得奇怪吗?”
问到这个问题,肖小丙回答得就没有方才那般利索了,显然有些防备,打呵呵道:“我是个粗人,被樊公子说的令来令去绕晕了,我只晓得,爹说了,打一娘肚子里出来的就是亲兄弟,姓什么只是个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