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氏却不领情,白了一眼。
此刻的老太太气得像个胀气的皮囊,仿若再推一把就能原地爆炸。
“挣这么几个破钱,就真把自己大爷了,老二你去问问谁家娃没过风寒,你可曾将我这个当娘的放在眼里?”老太太怒气道,握在拐杖上的老手竟还能青筋暴露,又道,“一家三口人指着这个家吃饭,打个猎就把自己当这个家的功勋了?你花钱时可想过老大在考学这一道上有多凶险,还需要多少银子打点?”
一番话可真真是表明了老太太的心迹,这已然不是偏心,这是把整颗心都给了大伯一家。
大伯一家,大伯樊明仁读书从不涉农,黄氏在家做做饭,重活累活从不干,大姐樊玉莲美其名在家织布,实则三天织布,两天浪荡,至于大哥樊胜,一直在县里酒家当学厨,未出师自然没有收入,一年到头不回家几次。
分明一家都是光吃不干活的,却处处得到老太太的袒护。
难道仅仅是因为一个是老大,一个是老二?
樊凡真的想不明白,分明都是一个娘胎里出来的,当娘的怎能做到这么狠心?至少在现代,能做到这样的,也颇为少见。
或许是在这个物资极度匮乏的朝代,有限的那丁点利益把脆弱的亲情肢解得支离破碎。
又或许是,在这个全民都为科举疯狂的朝代,在这个局里的已经不止那些书生,还有他们附属的整个家庭。
一朝中举,农妇变官妇,这些又怎么会是一个猎户能够给予的呢?
作者有话要说:刚开的新文就收到了十几个收藏,等同于小透明的老作者表示很感动。
尤其是感谢蓦蓦的地雷。
……分割线……
关于钱:大家把一文钱当一块钱看应该就差不多了,一两银子等于一千文吧
作者数学略废,如果不是太明显的错误,大家包涵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