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家兄长?”
桓冲走出谢奕房间时刚巧又见道韫,道韫的声音依旧是软软糯糯的让桓冲听了后心中烦闷祛除了不少。
“阿兄也在。”道韫往前走了几步解释道,“阿媛送兰姐姐出门时刚巧听闻桓家兄长在阿大这,阿媛想告知桓家兄长,他挑的短剑阿媛很喜欢,阿媛多谢桓家兄长。”
“女郎喜欢就好。”桓冲应道,冷静下来的桓冲也发觉方才他确有冲动,刚巧道韫的出现让桓冲的情绪缓和不少。“方才是冲无状,多有得罪。”
谢渊闻言笑而不答,不多言就是要明哲保身,这种大醉之事实并不少见。谢渊以照看谢奕为由抽身离开时桓冲也早就没了方才那种气愤。
“他、他怎么就这么走了?”谢渊走后一直沉默的桓兰有几分不甘心,粮草短缺之事桓兰也听说一二。
桓兰也知道粮草对于行军打仗的重要性,而且方才桓冲的姿态放的那么低,可是谢渊仍旧装作不知,着实有些欺负人!
“阿兰回来!”桓冲见桓兰准备去找谢渊出言阻止道。
“这……”眼前所发生的一幕然道韫有些不知所措,“阿媛也知此事不该问,可是、可是阿媛确实好奇。”
“女郎勿怕,并无要事。不过是荆州少粮、想请司马出面向豫州借粮罢了。”桓冲解释道,“只是今日不巧。尊君酒醉不醒。”
“借粮之事非阿大不可吗?”道韫见桓冲神色急切,好奇的问道。
“女郎为何以为借粮非尊君不可?”借粮之事当然不是非谢奕不可,只是桓冲比较好奇道韫为什么会这么想。
“若不是非阿父不可,桓家兄长也不会如此迫切。”道韫答道。
“女郎有所不知,豫州刺史谢仁祖是尊君从兄。”桓冲以为道韫不知道谢尚是豫州刺史便出言解释道。
“桓家兄长这样说阿媛有些听不明白,从父在豫州又与借粮之事又何关系?”道韫疑惑道。在道韫的认知里桓明府北伐是朝廷事,那么借粮也应是朝廷事,既然是朝廷事又与从父谢仁祖为豫州刺史有何等关系?
“自然是……”自然是他担心谢尚不忙,所以才想起让谢奕出面。“桓冲多谢女郎醍醐灌顶!”
可若是谢奕出面了,是不是就意味着这件事是桓家和谢家的事,而若是荆州刺史府里的文书就变成了朝廷的事?桓冲恍然大悟,谢奕乃至谢家确实是在明哲保身,但并不是对此次北伐冷眼旁观,而是要在这件事上不想与桓家扯上关系,所以他才要装醉不愿意出面。
可是如今自家兄长北伐李势在外,就算没有谢奕出面谢尚也不至于真的冷眼旁观。所以他若是想借粮豫州,如今需要做的就是回衙署准备文书。
豁然开朗的桓冲匆匆告辞,刚好这个时候桓兰也已归来,道韫见二人离去,就自己一人去了谢奕的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