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家女郎啊?”桓兰打开桓冲让自己转交的短剑,兵刃折射出温润的光落在桓兰的脸上。
桓兰伸出手在兵刃上划拉了好几下,又轻轻的在短剑上敲出清脆的声音,“确实是一柄不错的兵器,只不过没有开刃,刚刚从父让人送回来一箱子还算不错的珠玉,就当时我帮你一个忙,让婢子们编制个络子缀上。”
桓兰口中的“从父”当然也就是指在外作战的桓温。桓家子侄之中桓温偏宠桓兰多一些,有时甚至胜过桓冲,这不,通传捷战的士卒还没到刺史府厅前桓兰就已经收到江北的珠玉
“府衙中还有要事要办,此物你别忘就是。”这几天正是要收粮运饷的日子,此事固然用不着桓冲去亲力亲为,现如今桓温在外却又不得不小心些。
府衙有事?桓兰看着一副严谨作派的桓冲忍不住掩面而笑。他身上所着的袍子看上去是威仪十足,只是在桓冲身上却是异常忸怩。他现在是故作镇定,只怕心中已经恐惧非常。
桓冲年纪还不及谢渊,却要走访荆州稳定民心,即便是从容只怕也是装出来的。
谢家主院
“妾不管,夫君欲将阿末、阿媛送回会稽,妾也跟着回去!”阮容直言道。
自从阮容见到会稽的家书后就有些隐隐不安,这几日更是思及要将儿女们分别就心中难受,她并非不识大局,却也知会稽与荆州山高水遥,若真将孩子送去会稽,只怕数年难得再见。
再者如今会稽有三弟安石、但隐逸一事本就难言,谢安石又是清流翘楚名满朝阙在阮容看来出入世为官只是早晚而已。若安石在东山便罢,若安石哪日出世为官东山的孩子岂非无长辈教导?
“夫人又要如何?”谢奕无奈道“夫人若不想将孩子们送去会稽就多留荆州几年也无妨!”
“夫君不强求?”阮容好奇道。
“为夫为何非要强求?”谢奕接过婢女送来的酒器大饮一口,“安石之意是将孩子们送去东山,日后婚事也便宜。”
会稽山中盘踞着的都是高门,离建康也近,此时荆州虽有桓温,一时半会儿也不至出差错,但会稽安稳、确实是个逍遥养怡之所,他们兄弟等人在外为官也就罢了,确实没必要让孩子受颠簸之苦。且会稽又有安石教养子辈,也确实不错。
谢安性嗜山水、此时的谢奕是丝毫都不曾想过谢安哪日会出会稽为官,即便谢安颇负盛名。
“阿媛与羯儿太小,受不得颠簸之苦、末儿还为加冠,若夫君有意先与王氏定下婚约便是,何苦过早将孩子送走?”一想到自己将要与孩子们骨肉分离阮容心中就难受异常。
然而就当阮容难受异常时谢奕已经早早的携酒器不知到何处饮酒去了。自那之后数年谢奕从未再提及将道韫等人送去会稽一事。
且说桓兰既应下桓冲后就没少往谢家去,阮容深居简出除去桓兰第一次来府应了拜见外,往后数次直接让仆从传言既桓兰来寻道韫来玩,便不必在她这耽搁。
谢家内院桓兰正在院中舞剑
“兰姐姐真英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