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剑也不好取阿!
屋外天色已然不早,卫宁禾也是时候动身离宫了:“禾禾近日多又叨扰,臣在这替她谢过殿下。只是天色愈发阴暗,禾禾也该回去了。”
原以为太子爷会一口回绝,他都打算搬出玄真大师的一番劝诫前来应付。却见他眉头一皱,心里虽百般不舍,却依旧默许了这事,叹了口气道:“这样也好。”
听他这话,卫铭生反倒心安了不少。
邝连承作为东楚储君,自然能凭一己之力护她安宁。然而储君之位看似荣华,却有多少人虎视眈眈。他断不能为了一己之私,甚至在察觉宫内异动后,仍不顾她周全地将她留在身边。
“殿下明智。”看来他当真是把禾禾放在心尖儿上呵护仔细了,才不敢冒一丁点儿的险。
“本王虽不能时时刻刻地见着她…”他捏了捏拳头,暗下决心:翻翻墙还是可以的。以他的身手,断能将尼姑庵的墙翻个神不知鬼不觉。
许是太子爷善心大发,不愿让大舅子再受到惊吓,后半句话他只放在心里,未曾说出口,故而卫铭生想破脑袋也不知太子爷打得什么主意。
“殿下若要想与禾禾道别,臣这就将她带来。”看在玄剑的份上,他就好人做到底,让他们再见上一面罢。
“禾禾还不知晓本王的身份。”
卫铭右又惊。
太子爷知晓卫宁禾的身份,而卫宁禾却不知带自己进宫之人乃东楚太子爷!怎地感觉此事是一场蓄谋已久骗局,自家妹妹上当受骗后非但毫无觉悟,还乐得自在?
眼神落在太子爷的身上,只见他拂袖之际,眼底划过一抹‘快意’的神情:“待贫道去换身衣裳。”
这称谓的转换可谓如鱼得水,顺溜极了。
卫宁禾挨了一顿抽后,哪也不敢跑,早早收拾好行囊,便在咏月宫内乖巧地等着卫铭生。
轻云和柔雨立在两侧,二人的神情与曲陌方才差不了多少,满脸书写着‘不可思议’四个大字。不需猜便知,又是曲陌那藏不住话的嘴,将自己的身份尽数告知了轻云和柔雨。
“姑娘,你就是当年鞭挥太子爷的卫家小姐?”柔雨脸上的红肿还未消退,此时张嘴讶异的模样,就像嘴里塞着一只流汁的鲜肉小笼,惹得屋内一干人满堂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