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铭右颇为惶恐地偷瞄了一眼太子爷,只见太子爷面色红润,丝毫没有动怒。久而久之,嘴角竟还浮出一抹笑意,他看得头皮发麻,如坐针毡。
就在他快要坐不住的时候,邝连承突然开口:“禾禾她,快到及笄之年了吧。”
虽不知太子爷为何突发此问,他此刻只想快些应付完,趁早把卫宁禾丢进尼姑庵里去,故而不假思索道:“是的。”
“到及笄之年便可还俗下山了吧?”
“是的。”
“丞相从未替她许过人家,也不曾定下婚契吧?”
“是的。”
“那将军觉得,本王如何?”
“好的。”说完后愣了愣:“阿?殿下方才说什么?”
邝连承也不管他听没听清,既得到大舅子的承认,清咳了一声,肃好神情后,以一种不容分说地强势语气说道:“那便如此定下来了!”
卫铭生今日已接连受了好几重的刺激,一时间反应不过来,像个木头块儿似地杵在那儿。他不可置信地回想着太子爷说过的话,晃了晃身子催醒自个儿后,却险些从炕台上摔下来。
“殿下,您莫要开玩笑了。”
卫铭生抚着胸口,心想不断劝慰自己道:殿下哪能看上卫宁禾那生性顽劣之人。定是她那蠢妹妹又惹了殿下,殿下才想出了这么个法子整她。
“本王这有把玄铁淬炼的上好宝剑…”邝连承扬了扬下巴,示意他往右侧的墙面望去。
卫铭生一见,当真两眼发光,这把剑他中意许久了,太子爷可真会单刀直入,捏准他的心头好。
“成交!”他先答应着,卫丞相和卫宁禾同不同意还另做别论呢:“那臣就取下来了?”
“不!先压着。”邝连承伸手挡住了他的去路:“事成之日,本王必当亲手奉上。”
卫铭生正美滋滋地搓着手,听闻此话犹如一盆冷水当头而下,他垂手道:“多谢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