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听她们继续说道:“卫家是不是还有个闺女来着?”
听到自个儿的名字,她磕瓜子的动作顿了一下,掸了掸衣袍上的碎屑,想要好好听一听别人怎么夸耀自己。
“传闻卫家小姐性子骄纵,被丞相勒令修行去了?”
当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如同众人夸赞她大哥一样,怎么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是没个新鲜词儿来。
“你说这修行管用吗?”
卫宁禾拍桌而起,推开门,冲她们破罐子破摔地吼了一声:“不管用!”
侍婢不知道她们口中的卫家小姐此时就站在自己面前,还以为小道长出来,是要以自个儿的修行经验,发表一番更独到的见解。
她们虚心求教道:“道长可是另有高见?”
什么高见?
翻墙的高见还是抽人的高见?
卫宁禾插着腰,正要同她们说说理,话到嘴边,转而一想,倒不如借着这个机会好好洗刷一下自己的‘冤屈’。
她清了清嗓子,双手背于身后,学着玄诚道长那副算卦解卦的认真模样,指点她们道:“你们的话不尽然。那卫家小姐我曾见过一面,断不是外界传闻的那样。”
侍婢们满是好奇,停下手中的活洗耳聆听道:“那是哪样?”
卫宁禾大言不惭地将眼睛弯成月牙儿,在那忽悠人道:“且不说卫家小姐天生丽质,举手投足之间皆是大家闺秀的风范,脾气也是一等一的好!”
“那为何宫内都传卫家小姐性情骄恣呢?”
宫内的传闻怕是由幼时与太子爷的一番闹腾起始。她们人多势众,便是颠倒黑白都无人敢驳斥,卫宁禾昂了昂脑袋,轻嗤了一声:“那是因为她们嫉妒!”
话音刚落,便听一浑厚的声音自院外飘来:“你且说说,谁嫉妒卫家小姐?我去替她讨个公道来!”
声音倒是熟悉。
循声望去,拱门处立着一脸色极差的熟悉身影。他的额间青筋跳跃,一看就是强忍了怒气。
“吗耶!”卫宁禾吓得一个跳脚,屋门下有一门槛,她一个趔趄,站稳后惊慌失措地溜进屋内。
听那男子在外头喊着:“你给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