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戏,安澜可还喜欢?”
一提起昆曲,沈安澜的眉头就不自觉的拧在了一块。
她本就不喜欢‘咿咿呀呀’的唱腔,太子爷离席后,她更是耐不住烦闷的思绪,早早地借着‘身子不适’的缘由先行告退了。
邝连一见她兴致不高,以为她不喜欢这等子曲调,便开口安慰她道:“不喜欢不打紧,改明儿有热热闹闹的京戏时,再邀表妹一同观赏。”
“谈不上不喜欢。”沈安澜眼神一转:“只是身子不适,扰了兴致罢了。”
“身子不适怎么不说?”邝连一语气急切,正要遣人去唤太医。
沈安澜拦在他身前:“表哥无需担忧,早已好了。只是昨日安澜身子欠安回宫之际,在路上巧遇了太子爷。表哥,太子爷没同你们一块儿听戏吗?”
今晨戏开场时,几位皇子尽数在位。后来适逢小旦出场,大家的注意皆落在戏台上,反而无人关心太子爷的去向。戏散场后,太子爷又合时宜地出现在扎堆的人群中,想来他只是离席了一小会,邝连一也就没起疑心。
被沈安澜一提及,好奇心应激而出:“他在做什么?”
似又猎物落入牢笼,沈安澜紧皱的眉头逐渐抚平,顺着邝连一的问话回答道:“表哥可知晓咏月宫的小道长?太子爷便是与他在一块。”
“咏月宫的小道长?”他跟着念叨了一遍,心中狐疑:“这小道长是何来头?能让太子爷不惜离席相伴?”
沈安澜任凭其胡乱猜测,就是没有接他的话。她的表哥向来疑心重重,到了他跟前的事,不弄个水落石出真相大白,心里终究不踏实。
猜测了半晌,他的眉头越锁越紧,果不其然地唤来近侍,吩咐道:“去将这个小道长查个清楚,京中男子一律不许放过。”
近侍领命,还未跨出偏殿,就听沈安澜喊道:“等等。”
殿内众人的眼神全都落在她的身上:“怎么了表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