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屋子,零一便为方灼披上了披风,方灼低声问道:“人已经押去了?”
零一点头,“是的,就等干爹露面了。”
到了那酒楼的楼下,便见地上有三个大土坑,坑周围围着一圈手拿火把的东厂幡子,李得喜与他的原配夫人还有那青楼老鸨皆被麻绳绑着动弹不得,嘴里还塞着破布,说不出话来,只得做“呜呜”声,李得喜已经被吓得尿裤子了。
方灼看向零一,又向李得喜扬了扬下巴,零一点点头,走上前将李得喜口中的破布拿了出来,李得喜终于能够开口说话,哭着求饶,“厂公大人饶奴才一条狗命罢!奴才哪里做得不对,厂公大人好歹告知奴才一声,奴才定然会改!求厂公大人饶奴才一条狗命!”
方灼的眼中似是凝了一层冰霜,他仅仅是抬眼看着李得喜,便已足够令李得喜害怕,他点了点头道:“好,我可以给你个机会,那你便说说,你这辈子,都做过什么亏心事。”
命比什么都重要,李得喜深知这点,便忙将他前半辈子做过的亏心事皆从脑子里过了一遍,然后当着一群人的面仔细说来,“我娶我夫人,就是看中她家财大气粗,为了买个县令的官做!”
方灼摇了摇头。
李得喜继续,“当了县令后,我虽未草菅人命,但抢过房子抢过地!”
方灼继续摇头,李得喜继续说,“我和我夫人的嫂子搞过!”
零一想笑,却也知此时的严肃,硬生生忍了回去。
倒是李得喜那位原配夫人,听了后挣扎的更凶了,嘴里“呜呜呜”个不停,想来也是尤为愤怒。
方灼再摇头,耐心显然已经不多了,李得喜看出来,忙继续数着自己的罪状,可又说了许多,依然没有方芍那件事。
方灼忍不下心头那口恶气,上前狠狠一脚将李得喜踢倒,吓得李得喜又连连求饶,方灼才咬着牙道:“看来那人的腿于你而言根本算不得是什么,那么很遗憾,你的命于我而言,也并没有任何价值。”
李得喜吓得瘫在地上,听着方灼这话的意思便知自己今日要命丧于此,软的没用只好来硬的,大声嚷起来,“方灼!我虽官低,但好歹也是朝廷的官!你这是在谋害朝廷命官!你是要掉脑袋的!”
李得喜的话不仅不痛不痒还似笑话一般,就连周围的东厂幡子都笑起来。
这笑声让李得喜彻底失去了最后的希望,他安静下来,方灼走到他身前,对他道:“合作了三年了,你似乎还是不太了解我,我与你最大的不同便是,我敢做,就不怕死。”
说着方灼凌厉的目光又扫向另外两个人,“死到临头,总该让你们知道你们因何丧命才是,四年前,你们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甚至,还打折了她的腿扔在了街上,这就是你们一定要死的原因。”
李得喜似乎还在想着这码事是怎么回事,而他的原配夫人对此印象尤深,不自觉之中竟惹来杀身之祸,那原配夫人也终于安静了下来。
方灼不再与他们废话,转过身走远了,他轻声吩咐,声音轻飘飘的传入所有人的耳底,“把李得喜的嘴堵上,打断了三个人的腿后活埋了吧,就让他们安安静静的走,别扰了他人的觉。”
作者有话要说:1.首先诚挚的认错,作者不是人,日常赶榜单。
2.解释一下方灼在方芍面前与在他人面前的原因,其实就是像你在家人面前可以流露出最天真安逸毫无防备的一面一样,方灼也是人,他也有会去依赖的家人,所以无论在外多狠,多么能独当一面,面对家人时仍旧会卸下所有的防备,就像,是软肋也是盔甲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