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这般模样,言妩主动向他身旁站了站,好声好气的同他商量,“我怎么会说话不算数呢,也并没有嫌你,但就这一次,你别去了,好不好?”
方灼低头看着小小的言妩,向她温柔的笑了笑,斩钉截铁道:“不好,臣是皇上派来跟着公主的,公主甩不掉臣了,既然公主已经准备好了,便上辇罢。”
言妩愣了愣,意识到自己刚刚又被方灼骗了,气得剁了下脚后,瞪了方灼一眼,认命的上了辇。
言妩刚刚自宫中出发,江王府便已经收到了公主即将驾临的消息,江王府上的下人们皆不知言妩与江砚堂的婚约,但皆知这位公主极为受宠,怠慢不得,便在接到消息后,忙不迭的准备起来。
江砚堂本出府在外办事,听了消息后,终日板着的脸浮上一抹微笑,事也不办了,立即打道回府。
言妩抵达江王府时,心中的气还未消,方灼去扶她下辇也被她冷眼瞪走,无奈之下,方灼只好退了一步,江砚堂见状要上前来扶,言妩却抽回了自己的手,向琳琅的方向寻了寻,温柔却略显疏离的微笑道:“谢谢砚堂哥哥,琳琅,扶我就好。”
江砚堂收回了自己的手,也默默地退到了一旁,方灼向江砚堂颔首,江砚堂点了下头,算作是打了招呼。
言妩从辇上下来,江王府的下人们引着言妩等人向府里走去。
江王府虽为王府,看着却略显寒酸,与厂公府是万万比不得,方灼进入王府那一刻,面上虽无异常,眼底却又涌现出一片冷漠。
今日天气不错,下人们便安排了言妩去凉亭坐坐,并在凉亭摆了各式的茶与点心。
言妩坐下来,瞧了瞧这有些荒凉的府,向江砚堂问道:“砚堂哥哥,王爷不在府上?”
江砚堂坐在了言妩身侧,亲自为她剥了个砂糖橘递给她,“是,父亲去了别府住,如今这府上仅有我一人与几个下人在。”
言妩接过砂糖橘却并没有吃,点点头道:“怪不得看着如此冷清。”
江砚堂看着言妩明亮的眼睛,蓦地道:“你若是喜欢热闹,明日我便去多招些下人。”
江砚堂的话说的言妩一愣,她在感情方面有些迟钝,正想着江砚堂这话中含义,坐在另一旁的方灼起了身,为言妩倒了杯茶,“宫里到王府也有一段距离,公主该是口渴了,先喝口茶罢。”
倒的确有些渴了。
言妩点了点头,随手将砂糖橘放在了方灼手心,又接过方灼手中的茶盏,喝了一大口。
喝了口茶水后,言妩方才想起她似乎还在与方灼生气,又看了看自己方才放在他手心的砂糖橘,想起他并不爱吃橘子,便道:“我有胃疾,不易吃砂糖橘,方灼,你既顺手接了过去,那便吃了罢。”
江砚堂觉得手心空空的,微微失落。
可言妩将砂糖橘递进方灼手心的那一刻的确并未多想,这动作只是长期来的一种习惯,方灼在她身边的时候,皆是如此。
言妩给的东西,甜的也好,苦的也罢,方灼向来不拒绝,此次也是,他笑了笑,“谢公主赏赐。”
说完后,他便吃起了橘子,吃完后还道:“公主赏得砂糖橘,果真十分甜。”
觉得自己又没成功让方灼难受,言妩心中不甘,又悄悄瞪了方灼一眼,方灼继续看着她笑,她将脸别开,不再看他。
几人便坐在凉亭里又聊了一会儿,下午已过去了大半,江砚堂主动开口,“公主今日不如留下来用晚膳罢,我这便吩咐厨子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