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琅眼睛一亮,宛如救兵到来。
言妩一慌,当即扔了手中的风筝轮,正左顾右盼想着躲哪里去,便听身旁的方灼万分淡定道:“有臣在,公主怕什么。”
只方灼的这一句话,却叫言妩莫名心安,她冷静下来,便只拍了拍裙角的灰尘,站在了原地,亭亭玉立,敛去了小孩子的心性。
小德子赶了过来,方灼不慌不忙地弯下腰捡起被扔在地上的风筝轮,又将风筝收了起来,递给了小德子,院子再里没了放过风筝的痕迹。
江砚堂终于走进了院子,也是刚刚下朝的打扮,只不过比方灼来晚了许久,瞧见方灼也在,他倒并无惊讶,与方灼彼此点头示意后,便对言妩道:“公主,我刚刚从皇上那里听说你昨日伤了腿,便特地过来看看。”
但从外形来看,江砚堂与言妩倒也郎才女貌。
不过方灼立在一旁,倒也毫无退避的自觉,便如此立在二人身边,大大方方的听着二人说话。
此时的言妩言行举止优雅端庄,倒真是有一国长公主之风,她微笑着摇了摇头,温柔道:“明烁无事,令砚堂哥哥忧心,明烁实在惭愧。”
方灼忍着笑意抬头看了看蓝天上飘着的白云,仍不肯退离半步。
江砚堂点了下头,“既然如此我便放心了,公主要注意身体。”
言妩点点头,笑得脸都僵了。
这么多年来,她一直是如此,除去这千乐宫的人外,无人知晓开荼长公主的真实脾性,只以为宫中每每举行大典时,落座上座的那个优雅端庄的高贵长公主便是她,就连看着她长大的江砚堂也从未察觉到丝毫的不对。
江砚堂有些后知后觉,关心过言妩的身体后,这才回头看向方灼,问起来:“方灼今日来公主宫中,可是皇上又吩咐了什么事情给你?”
只因方灼曾在千乐宫待过半年,且期间将言妩照顾的面面俱到,因此离了千乐宫后,千乐宫的事,言曜仍愿意交由方灼去办,而且也只有方灼才能将千乐宫的事办好,所以在千乐宫瞧见方灼,江砚堂想到的便是皇上的旨意。
言妩瞪了瞪方灼,似在警告他不许说漏了嘴。
方灼笑着刚要开口,把门的小太监又过来传话了,“公主,锦衣卫指挥使在外面求见,说是圣上派来的。”
方灼笑得更为开心了,江砚堂闻言皱了皱眉。
结合方灼刚刚进来时说的话,言妩却蓦地明白过来,自己的皇兄定是要提拔这个新任指挥使,有意打压方灼,才会将事做的这般齐全,连派来她宫中办事的人都换成了那个指挥使。
她下意识看了方灼一眼,瞧着他此时还笑得出,她便觉得气,不自觉间说话的语气都冷了一个度,“是吗,让他进来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