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委屈

守门的小太监领了命后立刻出去传话,临离开前还不忘壮着胆子瞧了一眼方灼的脸色,在看到厂公大人无比淡定的神色后他又不禁暗暗感叹,果然是手握重权之人,实在沉得住气。

言妩却已经严阵以待,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她敛去脸上的笑容,尽显清冷气质,全然没了往日的亲和近人。

方灼的余光睨到言妩这般模样,嘴角又忍不住上扬了。

“都小心点,万万不可将皇上给公主的东西弄坏了!”

人还未到,这粗犷的声音便已经传入了院子里,间隔没多久,西岸终于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他与那日没什么不同,腰间一把绣春刀,身边跟着个英气的女将千冲茗,唯独不同的是,他下了朝后居然换了一身飞鱼服。

上一次有锦衣卫得到言曜御赐的飞鱼服,还是一年之前的事。

事情似乎远比他想象中有意思得多,方灼实在忍不住笑意。

江砚堂每每来到千乐宫,总是一副长辈模样,为言妩操心这操心那,看见西岸身后的人大箱小箱的往院子里抬,便上前问道:“都是些什么?”

西岸眼看着箱子被平稳的放在地上,这才走过来道明了情况,“禀公主、世子,臣是奉皇上之命,为公主送来些入春后公主用得到的物件儿。”

江砚堂点了点头,虽并未觉得有什么大碍,却也不由得陷入深思。

言妩看着西岸膀大腰圆的模样便打心里不喜欢,再看他说话时低头哈腰的奴才样子更是不悦,她打量着西岸,发现他身上的官服似与他人极为不同。

言妩上前两步,仔细看了看官服上面的花纹,指了指西岸身上的官服,又指了指千冲茗身上的官服,对西岸进行发问:“同样是锦衣卫,为何西指挥使与这位锦衣卫的官服却大为不同?”

方灼与江砚堂皆在一旁静默瞧着。

言妩清澈的眸子与曾经有关她的传闻,骗得西岸以为她果真是单纯的对此好奇,解释中便又带了些炫耀:“回公主的话,臣这身官服名为飞鱼服,说来也巧,还是今日下朝后皇上刚刚赐给臣的,未经皇上恩准又或者官位品级不够,皆是没有资格穿的,与锦衣卫寻常的便服自是不同。”

言妩了然的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想来皇兄对西指挥使很是器重。”

被公主夸赞,西岸心中暗喜,刚想了一番谦虚的说辞,还未等开口,便又见言妩向方灼走了过去,伸手摸着方灼官服上的纹路,面带笑意道:“我瞧着方厂公这身官服也十分特别,早便想问这是为何,却一直忘了问,今日刚好问一问。”

方灼答非所问:“公主若喜欢臣的官服,臣改日进宫便换一身便服,将这身官服送给公主。”

言妩在心中暗骂方灼胆大妄为,连将官服送她这种话也说得出口,却到底面不改色,尤为遗憾道:“随意便留给本宫,想来方厂公这件官服也并没什么特别。”

西岸的脸色却不太好看了,比之刚刚,此时实在笑得勉强。

江砚堂总算看不下,难得笑了笑,带着几分宠溺向言妩道:“方灼穿的乃是莽服,比之飞鱼服,级别更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