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的替任沉木处理了下伤口,便开始了化妆,幸而伤痕未出血,很浅,上妆后根本看不出来。
任沉木抬手摸了摸,看向穿着伴娘服,正指挥化妆师在眼角画上玫瑰花的白可可,微微蜷起了五指。这才发现,在化妆的过程中,她的掌心早已渗出一层汗,粘稠湿冷。
“表姐,你觉得玫瑰花瓣用金色,好看吗?”发现任沉木的目光,白可可撇过脸,露出眼角,被红色花叶包裹的金色花瓣,闪闪发光。她本就长得俏丽,肤白如脂,蓬松卷发被自然挽起,贝清送的耳钉在发髻下绰隐绰现,一身白色小洋装更是衬得她楚楚动人,精致冷艳。
乍一看,任沉木就算妆容再韵致,在白可可面前也要黯然三分。
如果不是任沉木穿着逶迤拖地的婚纱,恐怕不知情的人都要认为,任家今天轰动迎娶的是白小姐。
任沉木拿过妆台上的锦帕,不着痕迹的抹掉掌心里的粘稠,点点头,笑答:“当然好看,邢化妆师的手艺可不是用来唬人的。”
正给白可可点缀收尾工序的邢忆闻言,抬头看向任沉木,扯开嘴角,笑得恰如其分:“任小姐过奖了。”
邢忆也就三十上下,高跟鞋上一身正装,是知名设计师的最新款式,无名指上的钻戒,任沉木曾经在珠宝收藏家,牧泰的个人藏品展上看到过,价值不菲。
这颗钻戒可以说是牧泰的珍爱,任二叔曾为博二婶高兴,出高价想要买下这颗钻戒,牧泰都委婉的回绝了。之后却被戴在邢忆的指上,没有谁会不好奇,连任家都敢婉拒的牧泰,是何原因,会在没有得到任何利益的情况下,把钻戒拱手让出去。
尤其牧泰的年龄可以当邢忆的爷爷辈,甚至,牧泰和邢忆根本没什么交际。
任沉木记得,白可可那时笑言,说牧泰早年丧妻,肯定是想找个伴儿了,于是就倾慕于邢忆,一见钟情那种,算老牛吃嫩草了。
恐怕会这么想的不止白可可一人,在不知道内情前,连她任沉木都偏信了白可可的话。
然而邢忆为人低调,因为钻戒这事被大肆报道时,只简单一句,便堵住了悠悠众口:谢谢大家对我的关心,不过我已婚,对象不是牧泰。
一瞬间,舆论又指向了邢忆的结婚对象,但不知道什么原因,一直查不到有关邢忆丈夫的蛛丝马迹,邢忆要不是因为这颗钻戒,也不会成为舆论关注的对象,所以时间一长,舆论就淡了下来,不了了之。
或许谁家茶余饭后,才会拿出来谈论消遣一番。
任沉木把锦帕放回妆台,视线在邢忆的钻戒上停留了几秒,微微一笑,没再接话。
其实她比除苏长恭以外的任何人都清楚,以邢忆现在的身份,完全没必要在鱼龙混杂的娱乐圈呆下去,身为军长夫人,如果不是特别热爱化妆这份职业,想必邢忆早退圈了。
当初牧泰送出这颗钻戒,一定程度上是卖给了丁子琪一个面子,因为丁子琪深博牧泰的喜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