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扭曲的不行

“很晚了。”拉起白可可,任贝清将白可可朝楼梯方向轻轻赶了赶,长眉微敛:“上楼睡去吧。”

白可可黑眼眨了眨,扬起巴掌大的皎月小脸,嗫嚅道:“那你……”

偷偷睥一眼又开始专心看杂志的任沉木,想了想,她改口道:“那你和表姐呢?不睡么。”表情灵俏,氲着些耐人寻味的意味。

任贝清嗯了一声,眼底一片深邃:“沉木还没有用餐,我陪她一道用餐,你快上楼歇了吧。”

“哼。”白可可嘴角抽动,敛起撒娇期盼的嘴脸,眼睛在任贝清身上打了个转,扭过头,怪里怪气的说:“什么用餐,是怕表姐不吃饭,就没力气参加明天的婚礼吧。”声音不大不小,刚刚好能让任沉木听到。

这话听在外人耳中或许是当嗔怪的戏谑,但她任沉木和贝清这个当事人,不可能听不出话里的个中滋味。再翻动一页杂志,任沉木面无表情,置若盲闻。

走上楼梯,白可可小手在扶手上捏了捏,一个回头,见任沉木还低着头,而佣人去了厨房热菜,一张精致的小脸立刻布上了凄凉。

见任贝清久久站在那不动,白可可看进任贝清深邃的双眸,心低一片凄苦,慢慢咬住下唇,她转身上了二楼。

任沉木稍稍抬眼,白可可拐过楼道的身影刚好掠过,深深吸口气,任沉木看着任贝清纹丝不动的背影,感觉喉头渐渐哽得发紧。

这种深情款款的戏码,白可可和任贝清不知道明目张胆的,在她面前上演过多少次,无论婚前婚后,她看着这两人,都没有想过有一天,自己才是多余的那个。

“你认为我说搬出去的话,是开玩笑?”合上杂志,任沉木盯着任贝清的后脑勺,施施然开口,打破了一室静谧。

任贝清回头,看着任沉木的双眼,极为复杂,全然不似对着白可可时,那么有耐心,够宠溺。

静了半瞬,任沉木起身,弹了弹被白可可按过的手背,对着任贝清微微一笑,漫不经心的绕过任贝清,缓缓朝楼上走去。

“你去哪?”任贝清静静问道,最后一抹温和被任沉木消磨殆尽,他上前几步,把刚踏上楼梯的任沉木扯进怀里,下巴抵着她的头顶,五官紧绷不耐:“你是不是怪我没有及时找到你,让你在地下室呆了那么久。”

感受着任贝清胸膛的震动,任沉木蹙了蹙眉,对于任贝清歪曲的事实,沉默不语。

“所以你气我,从地下室回来,你就平静的不像话。”大手揉上任沉木纤白的颈项,任贝清从喉咙里发出一声沉沉的叹息:“还说一些搬出去的胡话,我有说过要搬出去么?沉木,明天就是我们结婚的日子,你最期待的日子,不要闹脾气了。”

颌首吻了吻任沉木的额头,任贝清舒展眉梢,俊脸一片柔和,松开怀抱,他执起任沉木的手,引着她朝厨房走去:“不是还没吃晚餐吗,爸特意吩咐厨房包了饺子。晚餐时没有见到你,爸还担心……”

“对。”任沉木突然停下步伐,手上用力,扯住了任贝清:“我是在开玩笑。”

她忽然觉得,自己是多么的可笑,曾经最期待的日子,根本是她痛苦的开始,贝清一定在心里嘲讽着她,被人玩弄在掌心里,还心甘情愿,还愚蠢至极。他是她最大的依赖,她却是他泄-欲的肉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