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明媚的阳光,和着轻柔的风。阶梯教室,原本只有教授讲解的声音和不时唰唰的笔声,不知为何突然有些躁动。角落的初白依旧睡得安然自得,枕的胳膊发麻了,又换了条胳膊。
“初初……初初,好像在看你!”
被怼了怼胳膊的初白撑着下巴直起身子,眼睛半阖着点了个脑袋,一副睡不醒的样子。
“初初,别睡了,他进来了,真的是在看你。”
初白奋力睁了眼睛,想要看清到底是谁过来了,奈何努力许久只有耳边有些惊讶的呼声和越来越近的身影,颀长挺拔,清俊有些模糊的五官轮廓,她刚想要看清他的脸,他已经走了过来,有些微凉的指尖扣着她的下巴尖,俯身吻了下来,伴随着一声轻柔至极的“小白。”
带了清浅凉意的吻。
“初初,别睡了,该训练了。”
最后一声音量猛然增大,“初初!”床边的护栏被拍了拍,床上的人一个激灵睁开了眼睛,对上怀里毛乎乎玩偶的那双大眼睛,和梦里那双漆黑深邃的眼睛差了十万八千里,她的唇正对着玩偶的鼻尖,凉凉的,难怪……大清早,初白揉着脑袋爬起来,忍不住吐了脏话,左安城这个神经病,出现在她梦里,也不让梦里的她睡个好觉。
还有啊,这个梦是越做越离谱,越来越有尺度。
自从上周得知他要回来了,初白已经梦到他三次了。
第一次在操场上,初白运了两下蓝球,没投进去。腰间被人从身后横了胳膊,她被带着踮起脚尖,在炎夏里被绕了一身的清凉。他带着她的手压腕,抛球,球在篮筐边缘转了两圈,稳当当落进去。初白余光刚瞥见那个人清俊的侧脸,鼻梁挺直,薄唇微勾……闹钟响了……说实话,很不爽。
第二次,醒来以后已经忘的差不多了,就记的她不知道为什么摔倒了,有人拦腰把她稳当当抱入怀中,他比她高得多,初白挽上他的脖颈时看清了那双沉稳的眸和他微蹙的眉。那个周六,初白坐在床上发了半早上的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