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市进出口洽谈会召开时间是周一到周四,周四上午结束,总计三天半。
这段时间里,应簌一直单独住行政套房,江少淮住原徐恪房间。因为订不到房间,徐恪一直住在老五房里,住得老五的脸色由黑变绿,由绿变白。
“你他妈的真该谢谢老子,没趁你睡着的时候一刀宰了你!”老五压着声音阴恻恻地骂。
“你睡不着觉关我屁事?”徐恪闲凉道。
“你他妈的呼噜打得跟放炮似的,你还有理了?”老五声音高了点儿。
“我跟老大一起住的时候老大都睡得好好的,你自己娘们唧唧的神经衰弱还怪别人?”徐恪撇嘴。
“哎?!卧槽你……”老五声音又拔高,被江少淮瞪了眼,话就吞回去了。恰好徐恪递过来一个文件夹,他抓过来扔到桌上,靠在椅子里生闷气。
江少淮翻开文件夹,低头看着,问:“这次一共签了几分合同?”
老五丧着一张脸说:“三份。物流公司那边没谈妥,曲家兴那老混蛋想提价,我没答应。”
江少淮提笔在纸上边写边说:“大型设备运输方面他的公司最有经验,之后你继续跟进。”
老五举起胳膊,双手置于脑后枕着,吊儿郎当地说:“行啊。等回了海城,我找几个妞,再给他弄点刺激的……”
“闭嘴。”江少淮低声喝止。
老五噤声,疑惑地瞅江少淮。
他本想说弄点儿药诱曲家兴入套,握住曲家兴把柄后再借机压价,这是刘先生做生意常用的手段,江少淮是不许他们这样行事。他不过随口一说,江少淮应该明白。可江少淮看他的眼神却像刀子一样利,弄得他一头雾水。
徐恪在桌子下面暗暗踢老五,朝坐在窗边的应簌努嘴。
老五惊觉,立刻坐直了身子凑近徐恪低声问:“那位……还不知道?”
徐恪摇头。
老五嘀咕:“我还以为她跟惜惜姐一样什么都知道呢……”
“少说几句吧,没人把你当哑巴。”徐恪压低声音。
老五又看看坐在窗边的应簌,她抱着一只猫,百无聊赖地瞧着外头。再回想这几天应簌的一头热,老五不禁生疑。
“老大跟她是怎么认识的?”老五悄悄问徐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