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微怔,这种大家庭其乐和美的样子,倒是不曾经历过的。心中刚泛出一丝感动,再想起身边还站着一个呢,立刻憧憬都烟消云散。
江时凝给果果梳完辫子,一抬头,好笑道,“你们去刨土坑了?”
两个人都浑身都是土。之前俩人掐架打滚时身上的雪都干了,雪不干净,留下一块块痕迹。
景渊换鞋,他把脏了的外衣脱下来。
“妈,都怪你。”
“我怎么了?”江时凝奇怪地问。
“你让我们绕别墅区跑十圈,您知道这小区有多大吗?”
这倒是她的疏忽。江时凝有点想笑。
“你今天怎么这么听话?”
景渊用眼刀给了陈潭良一个眼神杀。
“你问他,我回去睡觉了。”
景渊往里走去,景轩看到了他,顺手给他拿着面包片夹了个香肠,“过来吃口东西再睡。”
“不吃不吃!气饱了!”景渊冷哼了一声。
没想到江时凝叫住他,“吃了。不吃早饭对胃不好。”
景渊觉得自己在这个家里已经莫得地位了。
他气闷地接过面包夹香肠,把它当做某人恶狠狠地咬下去。
快到自己卧室门口了,正好看到江时凝冲着陈潭良招手。陈潭良走过去,蹲在她身边,江时凝伸手摸了摸他的脸。
“累不累?还习惯吗?”
……为什么不问他累不累?这简直就是只见新蛾笑,不见旧蛾哭啊!
陈潭良垂下头,轻轻地摇了摇。然后轻声开口,“挺好的,不用担心我。”
好一个故作坚强的戏码。
然后,初景渊看到陈潭良轻轻地叹气,垂下睫毛。眼角低低的,看着就乖巧。
“只是,感觉自己是外来者。有种不被接受的感觉。”他的声音越来越低。
真会装脆弱,他就不信上过战场的人连这种小事都受不了。再说了,又不是他单方面欺负人,陈潭良自己打得也很起劲啊!
景渊正在心中不断地吐槽鄙视,就感觉江时凝缓缓地转过头了。
两人对上了目光。
“你是不是又先动手欺负人了?”
景渊:……
靠,陈潭良这个狗人,着他道了。
装可怜谁不会啊。
景渊吞下最后一口面包,他靠在墙边,调整表情,顿时暗自伤神。
“没事,你可以不顾及我的感受。反正我习惯了。”他低落地说,“但是……随便污蔑我,我也会难过的。我真的没有那么坚强……”
江时凝:……
陈潭良:……
江时凝感觉自己的太阳穴又开始痛起来。
——养这么多戏精蛾子,真是作孽啊。
作者有话要说:蛾子们:麻麻我是你最爱的崽吗?
江时凝:我只想静静……
长子们日常打架g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