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不去?”

“不去。”初景渊挑衅道,“你能把我怎么样?”

陈潭良又沉默了两秒,他说,“我要去告状。”

然后转身就走。

初景渊:……

同学间吵架不告诉老师,难道不是一种正常的潜规则吗?

这他妈哪来的狗男人,这么不讲究行业规矩。

陈潭良走到门口就停住了,转过身,双手环胸,向着初景渊扬了扬眉。

“五分钟够了吗?”

……气焰真嚣张。

景渊在心中暴揍陈潭良一万遍,极为不情愿地穿上了衣服。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出家门,黎明未至之前的冷风一吹过来,就是一身鸡皮疙瘩。两人又穿得薄,虽然体质好,寒毛也都立了立。

“跑步前要热身。”初景渊说。

陈潭良的头上飘出一个问号。因为两人站在台阶上没有地方可以动弹,下一秒,他就被景渊一脚踢在了腿上,跌在了草地的雪堆之上。

“你——”陈潭良头顶着一团雪,愤怒地从雪堆中支起脑袋。

“活动身体。”景渊淡定地说。

可以说十分记仇了。

两人在草地上扭打成一团。十分钟之后,果然身体不再寒冷了呢!

就是身上全是雪和一些灰尘。陈潭良有点洁癖,他爬起来,冷着脸拍自己的衣服。

“十圈!”他哼声道。

两人终于开始跑步。

初景渊的心中简直有一股无名的火焰。自从昨天开始,他觉得人生晦暗无趣。

江时凝的新儿子和他有过节,人又讨人厌。现在又被拉起来跑步,天都没亮!

哎,他好像找不到人生的意义了。

别墅区占地面积大,而陈潭良竟然真的就按照最远的边边跑步,就算两人体格好,跑得快,一圈下来也得三十多分钟。

跑十圈初景渊就不用吃早饭上班了。

跑到三圈半的时候,初景渊不干了。

“十圈就是她顺口一说,跑步这个事本来也是可有可无的。你怎么就那么死脑筋呢?”

这也就是陈潭良在军队当兵习惯了,初景渊身体好。不然普通人第一天可跑不下来这么远。

陈潭良微微喘着气,头发乖顺地搭下来,他的额头出了细汗,有一小缕头发垂在额间。那双黑色的眼眸在没有敌意的时候,看起来还是很乖的。

他明明还有几年就三十岁了,可是穿着黑色运动装又没弄头发,气场又纯粹,这样子看起来无比的年轻,就好像一个晨练的大学生。

景渊就站在这儿看着,怎么也想象不到这货带兵打仗的样子。

“这圈跑完就回去。”陈潭良商量着说。

他这幅样子让景渊十分不适。你说对方要是口出狂言,主动挑衅,反而更好不过,可以直接上手打。要是人家客客气气的,你还怎么下手?

“行。”景渊被他搞得有点烦躁。

两人把这圈跑完,正好回到家门口,这才一前一后进去了。

早上七点多,回去的时候,其他人都醒了。

景轩在做饭,江时凝在帮果果梳辫子,陈若之坐在沙发上看书。

倒是有一种其乐融融的氛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