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不嫌弃就好。”她羞涩一笑,闭了眼朝他的唇索去。
忽一把被人扣住了下颌,身下蓦地一空,待得缓过神时,人已被他扔在了床上。灼烫的男体倾覆而下,身上春衫嗞一声碎裂瓦解,季瑶真有些慌了,转过脸泪眼盈盈地唤:“殿下……”却被他以唇封缄,掐过她的脖子迫她张嘴,觅着中心一点柔软的舌狠狠咬了下去。
季瑶呼吸一滞,当即吃痛地闷哼了声,十指无助地在身下的金银彩绣上乱抓。帘外,博山炉上云山雾绕,暗香满室,她奋力朝枕下探着,却被他粗暴地擒过,别在一对软雪似的胸前,唇舌意乱情迷地向下延伸。
玲珑纤细的腕骨一阵阵疼。见迷香效果有限,季瑶只得暂时放弃。
可,这时候的他,怎生就对这种事轻车熟路了?她是他第一个女人,她清楚的知道他的第一次有多么狼狈。
心中忽想到另一种可能,季瑶狠狠一颤。她望着垂纱上朦胧烛光描出的男人起伏的影子,心有不甘。
“喀嚓。”
轻微的一声,昭王似咬到什么东西,停了下来。季瑶几乎瘫在了锦褥里,强撑着,迎着他的目光看去。锁骨边,那条扣着狼牙的银链荧荧泛着蓝。昭王黑眸深深,看不出情绪,但危险。
视线相撞,他触到她眼边莹亮的水光,愣了一下。
“你睡吧。”
沙哑的一声,他翻身下床,径直去了净室。季瑶这才摸到自己满脸的泪水,飞速卷过锦被将自己捂住,忍了许久的泪水簌簌落了下来。
是夜,昭王没再碰她。
他从净室中出来时,博山炉上云山雾绕,暗香满室。
眼底无声一嗤。他自幼遭萧太后百般暗害,失了味觉,因祸得福,嗅觉却较常人灵敏许多。从踏进这间屋子的第一步始,就嗅出了匿在其中的迷香,索性顺水推舟,换了助眠的安神香料。
但她似乎睡得并不安稳,抱着被子紧紧将自己捂着,眼角犹有泪痕。他在铺了百子千孙图的床畔坐下,沉默地看着她平坦的小腹,他记得,这里曾孕育过一个孩子。在承明七年的九月初三夜,同他的母亲一道,死在了宣光殿先帝的棺前。
眼神微黯几分,他握过她细嫩柔软的小手同她十指交握。却闻一声尖叫,季瑶蹭地自床上坐起,牙舌打颤地喊:“白景臻,你一定不得好死!”一面双泪交流,喘息不止,显然是魇住了。
白祁一怔,仍伸手揽住了她,眸光晦暗无比。季瑶没半分意识地回抱住他,香肩微颤地抽泣着,泪透重衫。他心内一阵一阵地抽疼,大掌轻抚着她湿透的脊背,柔声哄:“睡吧。我在。”
没有回应。啜泣声渐小,季瑶闭着眼倒在他怀中,明眸轻阖,丹唇嘟嘟地翘着,显然是睡着了。他唇边勾过一缕苦笑,拉过锦被,怀抱着她亦睡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段诅咒可真尬啊,亲们无视。
以及我发誓这真的是一篇甜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