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我挺没底气的，拿着纸巾的手都在抖。我想，无论是哪个女孩被如此对待都会发飙的，更何况被冠上“丑女”二字。

我不想哭哭啼啼的去找班主任解决，也不想跟个泼妇一样推翻林橘的桌子。但是我又是个极其好面子的小孩，就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疯子。”林橘脸色阴沉极了，深邃的眼睛闪着不耐烦的微光。

周遭的同学小声议论着，言辞里满是心灾乐祸。我听着很不好受，眼眶微微发热。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就是固执的不肯落下来。

林橘愣了愣。

然后鬼使神差的接过我手里濡湿的纸巾，朝我凑近了些，粗手粗脚的擦拭起来。

这下轮到我愣住了，对他这猝不及防的动作感到诧异。不过一会儿我就释然了，也没多想什么，仰着脸任他擦拭。

他的动作属实不够温柔，我的脸被他推过来，推过去……再推过来，推过去……然后纸巾擦破了，卷成条的纸屑留在我脸上。

“你能不能好好擦？”我皱眉。

林橘的脸离我极近，近的可以看见他浓密的睫毛，还有睫毛下漂亮深邃的眼睛。

只不过现在这双眼睛并不敢直视我，微微闪躲着，眉宇间漂浮着淡淡的焦躁。

“你别动啊。”

我气笑了：“是我要动的吗？”

林橘从我的纸包里重新抽了张干净的纸巾，沾了水给我擦另外一边脸。

这次他学聪明了，一只手扣住我的下颚，一只手快速利落的擦着，动作委实粗鲁的不行。

我疼的五官皱在一起，刚想破口大骂，他嚯的松开手，把纸巾扔到我面前：“擦好了。”

我目露凶光。

周围却一片哗然。

我不知道，我们俩这样举动，落在了别人眼里，就是暧昧。尤其是在十一二岁这个年纪，这样大胆的行为似乎已经成为了别人眼中的“有奸情”。

于是一双双带着八卦的目光意味不明的投向我们。

我察觉到以后也是很尴尬，轻咳一声，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边收拾桌子，一边抬头看林橘会有什么反应。

他背对着我，朝八卦的同学们吼了一声：“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

同学们被他这么一吼，也不好在明目张胆的看着议论了。该干嘛干嘛去。

我忽然注意到，林橘的耳朵，悄悄地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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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的燥热褪去，天气日渐转凉。

学校里发了春秋装两套校服，红白相间，领子外翻，系上红领巾就是好好学生的模样。

学期过半，终是迎来了期中考试。这也是我到这个学校来第一次大考。

语文数学我都不怕，只怕英语。

正在我焦急万分时，前面的林橘转过身来，对我循循善诱：“英语不会吧？我给你抄啊。”

我心下一动，不确定的问：“真的？”

他得意的笑：“骗你干嘛！”

雷绵绵这时望了过来，眼神里饱含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她忽然说：“叶梦，我给你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