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遇安,圆圆出生了,身体健康,能吃能睡,能蹦能跳,你就放心吧,我会好好照顾,我们的孩子。
晚间,段修瀚从宫中回来。
段夫人将瑞哥儿交给一旁的采菊,问他:“如何?”
段修瀚“咕咚咕咚”饮了两大口凉茶,又接过丫鬟递过来的湿帕子拂去脸上的汗渍,方道:“没差了,皇上果然欲使我留在京城。”
闻言,段夫人却蹙起眉头,有些不解,她同是世家出身,自然对官场的事还算了解,按理说,夫君不应当这么早回京,还应当在地方历练两年。
段修瀚似是看出她的疑惑,他眯眼望向远处,沉思了会,说:“皇上身体越来越不好了,眼看太子还未在朝廷立稳脚跟,陈王与留王羽翼渐丰,皇上爱子心切……”
说到这里,他及时遏止,再多说就逾越了。
段夫人亦是垂下眼眸,心内沉思起来。
“对了,太后老人家听闻钰儿与圆圆的事,打算见他们一面,后日你带他们进宫一趟。”
段夫人愣了下,点头应是。
诚懿侯府。
大老爷从老太太院子里出来,回到正院,大太太忙给他斟了杯茶,又吩咐丫鬟将热好的银耳莲子粥端上来。
大老爷饮了口茶,突然问她:“贞姐儿呢?”
大太太一愣,说:“在她自个院子里,要将她叫过来吗?”
大老爷摆摆手,说:“不用,改日你叮嘱她几句,钰姐儿那孩子刚回京,京里头也没个相熟的手帕交,让她多跟钰姐儿走走。”
闻言,大太太怔了下,想到今日丫鬟的回话,她面色有些难看。
大老爷觑到她脸色,皱眉,问:“怎么了?可是贞姐儿跟钰姐儿有什么不愉快?”
自个大闺女,他当然了解,贞姐儿自视甚高,性子又傲,平日里与人交往,因着这个没少得罪人。
大太太干笑两声,道:“也没什么……就是,贞姐儿貌似和钰姐儿有点合不来。”
“合不来?”大老爷“咚”声放下茶盏,冷笑一声,“我看是她自个与人家合不来吧,都是你,将她宠成了这副目中无人的样子。”
大太太脸色难看起来,“老爷这话可是埋怨我没好好教导贞姐儿,贞姐儿一向得老太太宠爱,我便是想管,也得先经过老太太的同意才是。”
大老爷闻言叹了口气,家里头的事,他也清楚妻子的为难,当下叹口气,道:“无论如何,你好生劝劝贞姐儿,收收她那自以为是的脾气,世上又不止她一个贵女,没得在别人跟前摆谱摆威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