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丈询问:“想再求一次你和温先生的?”
衡在眼眸泛光,点点头。
方丈捋捋白色胡须,“不可,一次足矣。”
“为什么不能求两次?”衡在纳闷道。
方丈一副高深莫测的表情,答:“佛曰不可说。”
衡在拧眉叹气,手托着下巴,老气横秋地看着方丈,“您老卖关子,看来我跟温先生不可能了,您才会什么都不可说。”
方丈却笑,“时候未到,时候未到也!”
话音落地,一名僧人跑进殿内。
“师父,有贵客到。”
“到也,到也!”
方丈又神神秘秘地嘀咕两句,便起身同那名僧人走了。
可惜衡在没琢磨懂,独坐一会儿,眼看天色还早,在树下停留半晌,便去大殿烧香祈福。
正巧碰上场禅修,衡在就悄悄在殿内角落寻了个位置盘腿坐下,虽然听不太明白。
......
等听完禅修,衡在走出大殿,视野里一片昏暗,乌云升腾聚起来铺满天际,有散雷在东北方向隆隆地滚动着,声音沉闷而又迟钝,空气中掺着一股潮湿的泥土气味。
好像要下雨了。
衡在抬头望着乌云沉沉的天,打电话让宋西原开车来山脚下,再站站,她就跟在几位香客后面,准备下山。
还未走多远,余光里恍然有个男人的身影跟温斯倦很像,衡在下意识顿住脚步,扭头往右侧的石板路看去,那个身影消失在转角。
“温斯倦——!”
衡在抬脚就跑过去。
后边脚步声哒哒哒地往这里来,温斯倦刻意加快速度走。
看见了人,真的是温斯倦,可明显没有停下的意思。
衡在更加铁了心要追上他,两个拐角一过,终于抓到人了。
“你跑什么?”
手腕被衡在牢牢抓住,温斯倦清淡地垂了垂眼,表情颇是戏谑,“我要是跑,你觉得你现在能跟我说上话?”
“好像......是这样,”衡在轻喘着,呼吸匀了就问,“你什么时候来这里的?”
“两小时前。”温斯倦说。
“我怎么没看见你,我也是两小时前来的。”
衡在松开他,站到他跟前来,脱下了平日里一丝不苟的西装,就穿黑t黑裤,整个人也挺拔十分,下颌线条流畅分明,薄唇紧紧抿着,眉眼漆黑深邃,一派生人勿近的气质。
“我为什么要让你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