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马宅。
温斯倦把木盒交给管家,管家便引温斯倦到别院,马贤丰正在跟外甥韩莫霖下棋,见温斯倦来,韩莫霖起身忙拉温斯倦坐下。
“你快帮我走几步,我舅舅太贼了,老堵我,说好让我的。”韩莫霖抱怨着。
“是你自己技不如人,还赖起我来了。”马贤丰捋着胡须乐,中山装规整,显得格外精神。
韩莫霖叉腰,“我确实技不如人,但您也别大晚上的老拉我过来陪下棋吧,您还不是认可我棋艺的。”
“什么都不会,也不继承你父亲的家业,嘴巴倒是会说,”马贤丰说教道,下了一子,看向温斯倦,“这次去云南收获如何?”
韩莫霖坐棋桌中间,撑着脑袋看两人下棋。
温斯倦对下一子,“拿到了证据,但江老爷子是德高望重的前辈,做绝了怕是不太好。”
云南那边的走货运货一向是由君临进行抽检筛查,上个月却发现货物里夹带有毒品,不过那边的负责人并未及时上报,温斯倦这才打算亲自前去查看,在负责人身边潜伏了半个月,等到江家三儿子江鸣同毒枭见面,负责人带他前去,林夺和丁战在外辅助,为防止出现其他情况,就用了两支录音笔。
离开的时候林夺被人发现,另一支录音笔阴差阳错落在衡在那里,他当时回去找才知道是衡在。
“那你打算怎么做?”马贤丰问。
温斯倦抬起幽深的眼眸,眉目隽黑沉凛,像黑夜里行走的猎人精准捕捉到猎物那样,“跟江老爷子喝茶时我有提醒了一下,江老爷子是聪明人,不可能不懂我的意思,但这两天又发现货里有东西,我打算明天再去一趟,立一下规矩。”
马贤丰一边捋着胡须一边思虑其中利益牵扯,他虽然只是个古玩爱好收藏家,不过在这个行当里算是受人敬重,跟江舟山也有些旧时交情,而近年来江家家业没落,离不开江舟山那三个儿子的原因,大儿子好赌,二儿子酒奢□□,只有最小的儿子江鸣撑着整个江家门面,但做事独断□□,常在刀口上取食,一昧追求利益,江舟山又护犊子,对此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他便道:“没有规矩不成方圆,既然江鸣坏了规矩,江家就得付出点代价,江舟山那边我来联系,规矩你立,留个情面,风氏那边应该不会插手。”
“多谢丰叔。”
温斯倦一笑,修长指尖落下最后一子,韩莫霖立马眼神放光,伸手到马贤丰面前,“舅舅你输了,博物馆钥匙可以给我了吧,给我两天时间,原封不动就给您送回来。”
博物馆是私人的,放着马贤丰这些年以来的所有收藏物,字画瓷器家具等等,就在马宅里,派了专人看守,韩莫霖一直想进去瞧几眼,马贤丰都没让。
“小兔崽子,两天你不得把里面搬空,想得可真美,”马贤丰虽在说教,输了棋局,脸上的笑意却也不减,倒茶示意温斯倦品,“你要是能有斯倦一半的心就好了,你父亲根本不愁没有人继承家业。”
温斯倦笑而不语,只顾品茶。
“得得得,钥匙我不要了行吧,老念叨这事儿,耳朵都起老茧了。”
韩莫霖愁苦着一张脸,不是他不继承,是他老爹那开了好几家武术分馆的公司太危险,要跟同行起冲突,他手无缚鸡之力,指不定哪天走路上就被竞争对手拿去献祭了。
“斯倦,明天去云南的时候,也把这小子捎上一起,让他去锻炼锻炼,日子过得太舒坦也不好。”马贤丰说。
温斯倦转眼看看韩莫霖,笑言:“可以。”
“哎温斯倦,还是不是好兄弟了?!”
......
三人再坐着聊一会儿,温斯倦便离开,韩莫霖蹭顺风车。
拉开车门刚要坐进去,眼神尖锐的韩莫霖就发现座椅上有女人的头发,他努鼻子到处嗅了嗅,好像还有淡淡的女人香。
“不是从来不让齐羡坐你车吗?咋她头发落这儿了?”韩莫霖捏着一根头发在温斯倦眼前晃。
温斯倦冷淡地看他一眼,反问他:“你怎么就很确定是齐羡的?”
“难道是别人的?”韩莫霖坐进来,拉门关上,好奇又八卦地盯着温斯倦,“那个跟你传绯闻的小明星?”
温斯倦把视线淡淡从韩莫霖身上收回来,“快坐好。”
韩莫霖忙把安全带系上,“好像叫衡在对吧,这两天都没怎么关注娱乐新闻,不过我看过她演的电影,民国那时候不都穿旗袍嘛,那妆容和身段,啧啧,简直天生尤物,给人的感觉特媚,要让我在齐羡和她之间选择,二话不说直接选她,漂亮又耐看,但绯闻都传一天了,你怎么还没澄清?”
温斯倦淡言,嘴角微嘲,“外界的东西,你见我什么时候在意过?”
作者有话要说:不在意就是放任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