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要面子的男人,自己吃苦。
齐芦不为难他,等了约莫半个小时,行政管家送了各种物品来。
“喝点热汤,醒酒的。”她再大声。
半晌,门开,王文远满头凉气地站出来。他脱了大衣和西装外套,只剩里面的白衬衫,头发湿湿的,水珠顺着脸颊落到下巴上。
居然用凉水醒酒?对自己有点狠啊。
她将汤碗递给他,他接过去,仰头全喝了。
“谢谢。”他声音嘶哑,显然吐得凶狠,胆水伤了喉咙。
“不客气。”她接了碗丢台子上。
王文远明显用尽全身力气才保持体面,靠在墙壁上支撑身体。
“这边有温水,有解酒药,还给你叫了一个汤煲,饿了可以吃。”齐芦不想和醉鬼相处,开始交待杂事。
王文远拨拨额前的水珠,见她拿了小包,问,“你去哪儿?”
“回家啊。”
他手顿了一下,“这个点?”
怕是喝酒喝晕乎了吧?现在也不过下午三四点,早得很。
“不行。”他依然有点大舌头,但表现得很坚决。
说完,他直接坐到沙发上,“我睡这儿,你睡里面的床。”
齐芦想说喝醉酒的人就别折腾了,但见他那样又怕酒精过量。沙发太窄太软,不是睡人的地儿。她摇摇头,放下包,“你睡里面去,我再开一个房间,你付账。”
“好。”他似乎又有点酒气上头,摇摇晃晃站起来,寻摸着要去房间。
她见他脚步不稳,硬扶着他去卧室,将人给按上床。没成想她今儿穿的大衣,衣摆过长,被他压在床单上,稍微用劲,整个人失力趴他身上去了。很不幸地,她的唇也印到他脸上去了。
淡淡的酒气,牙膏清爽的气味,以及尴尬。
王文远忙松开手,仰躺着,“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齐芦瞥他一眼,用力拉出自己的衣摆,“今天晚上,从一开头你就是故意的。”
“对不起,你想怎么——”
“你欠我一个人情。”她站直身体,拉了拉衣摆,打断他道,“跟你讨的时候,别装傻。”
他看她灯下终于有点红润的唇色,喉咙干燥,明知道不好打发还是点头给了承诺。
“好。”
然而,他不知道自己答应了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好啦,亲亲小脸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