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琅惊讶地瞪大了眼睛。没等她说话,阿棠一扭身就已经消失地无影无踪了。
明琅正望着阿棠的背影,忽而感觉一股蒸腾热气向她袭来。
“见过五姑娘。”
今儿是怎么了?怎么一个接一个的。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自那日杨潜就她于水火之后,明琅便不知该如何面对杨潜。杨潜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啊,她总是被他折腾地糊里糊涂。
可明琅除了试图拿到他计算秦家的证据,不想再同他有任何交际。
“明琅见过祁王。”明琅乖乖地向他福身。
“五姑娘原来是知礼的。”
此话一出,明琅就奇怪地抬头看他。
“明琅听不明白。”
“独身一人,却同一陌生男子纠缠。这便是知羞守礼?”
您哪位啊?管的到宽。
明琅白了他一眼,“他又不是别人,他是......”
“他是谁?”
明琅险些说漏了嘴,“他,他便是......阿棠啊。”
“阿棠是谁?”
明琅最讨厌的便是杨潜这幅咄咄逼人的样子。
从前做他的王妃是这般,如今她跟他有什么关系,竟然还被他诘问。
反正他就是觉得她没什么用处,只会添麻烦罢了。
明琅气性来了。
“阿棠啊,”明琅看着杨潜越来越阴暗的脸色道,“阿棠可不是那般终日只会忙于逢迎附庸风雅的纨绔子弟,人家可是要上沙场真枪真刀地保卫大胤的!”
“不过是一介莽夫......”
“明琅一介弱女子,偏就欣赏这般武将真丈夫!”
杨潜正准备回嘴,就看见一个小厮从后院跑来,“王爷,久等了。方才库房找了许久,这玩意儿年代久了,您看看可是这个?”
杨潜将锦匣打开,看了一眼那对玛瑙掐金琉璃盏,“错不了。”
没等明琅反应过来,便带着那人匆匆忙忙地往院外走去。
这便走了?
明琅还没回过味儿来,庐静堂里,便又只剩她一人了。
坤颛今日被灌了许多酒,直到半夜才被放回婚房。
只见屋子里一双龙凤双烛已经流了一烛台的蜡泪。坤颛没来由的觉得有些对不住规规矩矩坐在红绡帐内锦衣华服的新娘。
坤颛略微局促地坐在拔步床边,喜婆进来将两个人的衣角仔细系在一起。又将两人的头发各用金剪子铰下一缕,用红线仔细系好。喜婆正准备将其收入锦盒,却被坤颛挥手退下。
待喜婆出去之后,坤霈舔了舔嘴角,他将那缕青丝在手上把玩。
“你看,咱们的头发合在一处了。”
盖头下传来细细的笑声,“天下夫妇都是这般的。”
坤颛挠挠头,“对啊,天下夫妇都是这般的。”
坤颛忽然很想见到她,他伸手将她头上的盖头揭下。
坤颛看着低着头害羞的胡芫秋——她的唇软润弯翘,在昏黄烛影里显得秀色可餐。
“是你么?”
坤颛问了一句。
“是谁?”
满头珠玑的新娘抬起头来,双眼明亮非常。如同一双炬火试图直射他的内心。
“是你。”坤颛笑了一下,伸手帮她拆下满头重物。
芫秋也笑了笑,“夫君累了,不如早些歇息。”
作者有话要说:明琅:我一个堂堂秦家五姑娘,竟然成你的传话筒了!信不信我就不告诉琼妹!
阿棠(冷笑):你没那个胆子
明琅:我那叫忍辱负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