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武艺能高到这种地步吗?”李清弘大吃一惊。
“我先前说了,她并不会武,没有深厚的内力,所以我猜测,她可能学过一些奇巧的架势,打了陶琅一个措手不及。”玉兮霆抿了一口茶水。
“倒也有可能,既然是花架子,王兄也不必在意吧,若是有朝一兵临城下,凭她一人,便是武林高手也无力回天。”李清弘给他斟满。
“不,本王奇怪的是,既然她懂得一些对打技巧,反应机灵,连陶琅这样的正经习武之人都能沟里翻船,当初在点丹亭上,柔章怎么会轻而易举得手,刺伤她不说,还被满宫之人撞了个正着?”玉兮霆眼含深意。
李清弘转而大惊,压低声音道:“王兄猜测,当年点丹亭一事并非意外,而是她的算计?”
“现在回想起当年那事,你不觉得太过顺畅么?从柔章因为此事下狱,紧跟着就翻出她数条罪行,刑部很快就判处她流放,而她连走出天牢的机会都没有,直接死在狱中,一步步都像是有人安排好了,只等事态发酵。”
李清弘的手有点抖,险些没握稳茶杯,轻声道:“王兄觉得这整件事,都是她做的?”
两年前柔章长公主府一夜倾覆,长公主自绝于天牢,府上三等以上下人全部斩首示众,其余发卖外地,终不得回京,当时的景可谓噩梦一场,好长一段时间内,整个元京城都不敢提起此事,难道这样一件复杂之事,竟是她一手策划?
难道两年前她就有这般城府了么?要知道,当时的她还只是个公主,刚被逐出宫没多久,毫无倚仗,她怎么可能凭一己之力抹掉一个府邸?
玉兮霆也觉得这个想法匪夷所思。倾覆长公主府对于当时的她来说无异于螳臂当车,以她的处境基本毫无可能,所以她受伤后,大家本能觉得她可怜,没有人会怀疑她伤害自己嫁祸给柔章。
但有些细节,越想越觉得能对应上,如果顺着这个思路解释,玉兮霆惊喜地发现,玉烟染的手段简直高明。
“可她为何要这样做?”李清弘皱眉,语调都有点抖,他发觉自己对她的认识可能有些片面,只看到了她可人的外表,忘了她是个怎样心狠手辣、凶残凉薄的女人。
“此事还需查证,若柔章那事果然是她的手笔,再说其他。”玉兮霆虽然这么说,但似乎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又道:“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才让她不管不顾对柔章出手,赶尽杀绝,我们若是能知道原因,兴许就能拿捏到她的把柄。”
“是,回京后我立刻派人去查。”李清弘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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