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缈子直,陶琅欺辱了她的人,她可不会忍气吞声,必要加倍奉还。陶琅在元京受了她的委屈,回去后焉能不说?我长姐那人,为人甚是严厉霸道,且她就这么一个儿子,怎会不恨她?她之所以将各国质子都捏在自己手上,不就是为了想在关键时刻得到属国的援助?可陶砾一死,她本就得罪月氏,紧跟着又教训陶琅,月氏怎会再成为她的靠山?”
李清弘点头,“还是王兄思虑深远。”
“还有一个原因。江州案过后,你发现了什么?”玉兮霆问。
李清弘思索片刻,答道:“她可能已经决定偏帮仪王。”
“不错,可我们并不知道她同仪王的关系到底如何,保险起见,自然离间他们是最好的。”
“我明白了。当时赵梁也在场,赵梁几人因同陶琅同流合污而被皇上训斥,承恩侯府再次丢脸,仪王必会觉得她不顾他的颜面,心怀怨气。”
“对,就算仪王不在意,仪王妃也会心有不甘,她若是继续同柔缈作对,总有把她惹怒的一天。”玉兮霆淡淡道:“女人的心思更加细腻脆弱,经不起半点波折,仪王妃自觉往后没了任何威胁,她是不会将柔缈的挑衅忍下来的。”
李清弘笑而不语。
两人喝了片刻茶,玉兮霆忽然提起一事,“有个地方,本王觉得甚是古怪。”
“王兄请讲?”
玉兮霆思忖一下道:“柔缈并不会武,她是怎么把武艺不错的陶琅打成那样的呢?”
李清弘想了一遍在场众人,道:“是湛王!定是湛王暗中相助,打退了陶琅下。”
“可赵梁等人都作证,湛王自始至终都没动过手,只在一旁看着。”玉兮霆看他一眼,“本王的意思是,湛王必定帮了她,但要说是他打伤了陶琅,却不太可能。”
“这是为何?”李清弘还是不太明白。
“湛王站在一边,可以通过暗器之类东西参与战局,可陶琅上除了大腿处没有其他锐器造成的伤口,也就是说陶琅不是因为暗器被击倒,湛王的帮助仅仅只是产生了辅助作用,真正打倒陶琅的,还是柔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