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赏金是何物?胡哥快快说来!”瞧着胡姓大汉一脸卖弄的模样,二人心知赏金定然不俗,一时也好奇了起来,一同问道。
“嘿嘿,你们可莫要太过震惊!”胡姓大汉神秘一笑,尔后正色低声:“虎头帮以林堂堂主之位,悬赏楚岳!”
“砰!”
楼梯入口,林业呆若木鸡,怀中的几坛美酒尽皆失落于地,他却恍若未觉。
“妈的,何方宵小在偷听我们兄弟讲话?”
楼梯下酒桌上的两人闻听胡姓大汉之言,亦是惊的手足失措,口不能言,但随后传来的酒坛碎裂声,立时将两人惊醒,其中那位方才出声劝告胡姓大汉慎言的人更是忽然离开酒桌,大声叫骂着,狐疑地打量起楼梯旁的人。
“看什么看?大爷脸上有花儿吗?”瞧见那人将目光定在自己身上,林业心下一凛,立即做出醉酒的模样,对着身前的楼梯又踢又踹,骂道:“狗东西,就是你害大爷摔了美酒,快赔给大爷,不然大爷拆了你!”
“周儿,干嘛大惊小怪的?那就是一个醉鬼!”跟着过来的同伴看了一眼林业满是不屑道。
“就是,周兄弟太过谨慎,何至于此?走,回去吃酒!”胡姓大汉揽着二人就要回去,毫不在意是否有人偷听到消息。
瞥见三人回去,林业仍是装醉不停,一边对着楼梯又打又骂,一边则私下凝神偷听三人动静。
“胡哥,这么大的消息,您难道就不怕别人偷听了去?”回到酒桌上,周姓男子沉着脸问向胡姓大汉。
“为什么要怕?这消息某也是听别人说的,虎头帮公开悬赏,岂是你我能瞒的住?”胡姓大汉道。
“竟是如此……”周姓男子闻言一脸怅然若失。
“周兄弟何必做出此态?就算此事只有你知我知,怕也无用。”胡姓大汉安慰他道。
闻听此言,周姓男子自是知晓他的意思,又苦笑道:“胡哥说的是,楚堂主在连云城城西这半壁天下威名赫赫,更是曾手刃前林堂堂主杜鹏飞,想欲杀他领赏,无异取死。”
“兄弟乃明白人,不过却将话说的太死了,凡事都有个万一,此次某将两位找来就是为了谋划一番,他日若是有变,我等未尝不能成事!”胡姓大汉道。
“胡哥说的对,我等在连云城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有朝一日能扬名立万,跻身堂主高位?此次机会,乃是天赐,纵使是以卵击石,若不试而弃,某也难甘!”酒桌上另一人双目赤红道。
“兄弟当真乃壮士!”周姓男子闻言赞道,随后看向两人齐齐盯着自己,他低下头端起酒碗一饮而尽,道:“当随两位一试!”
“此一试以命为赌注,倒都是壮士。”楼梯旁,林业心下暗道,随后一摇三晃又向那掌柜寻去索酒去。
与此同时,楼上,高俊撇头看向窗外,瞧见列队巡逻的青衣汉子们,一时颇有感叹,随后熟悉的画面映入眼帘,青衣汉子们开始挑着路人查看令牌。
“出示令牌!”楼外,青衣汉子们拦着一个大腹便便,衣着光鲜的中年男子道。
“好汉,某一经商的,一路好汉们要钱给钱,怎么看都不像是坏人,怎么查起某来了?”肥胖男子面对着青衣汉子们的盘查问道。
“肥头大耳,油嘴滑舌,像你娘的好人!”
“经商?嘿嘿,这胖子看上去倒像挺有钱,可他若不奸,如何敛财?”
“你像好人,大爷们那都是善人了!少废话,拿出令牌来!”
听闻肥胖男子的话,青衣汉子们更加来劲,作势要盘查到底,肥胖男子见状,不由心下暗苦,看着一众青衣汉子,从怀中拿出银子道:“哎呀,某一时疏忽,出来吃酒忘记拿上令牌,好汉们一路盘查辛苦,且先拿着银两去吃些酒,某待会就将令牌送来。”
“操你娘的,你是听不懂大爷们的话?还是将大爷们当成乞食的了?”为首青衣汉子忽然大怒,他们这些江湖豪杰、游侠儿,来连云城之前,在家乡大多都不阔绰,平时还少不得看这些狗大户的脸色,吃他们的亏,如今在连云城好不容易扬眉吐气,所以在巡查时多有拿此辈出气,只是眼前这胖子如此作态,怕是把他们当成了索财的无赖。
“不敢不敢!”眼见一众青衣汉子们恶狠狠的瞪着自己,为首之人更是把刀抽了出来,肥胖男子身子当即一软,显是被吓着了。
“你到底有没有令牌?再不拿出,当心老子们把你当贼给办了!”一青衣汉子道。
“有,某当然有啊,某何至于区区几两银子都拿不出,潜入城中?”肥胖男子捧着银子道。
“那为何不拿出来?”
“某说了,某真是忘带了。”
“忘带?”为首青衣汉子闻言冷笑,对身后众人道:“兄弟们,给他长长记性,然后丢出城去!”
“啊?好汉饶命啊,好汉放过某吧,某定当感激不尽!”肥胖男子上前拉着为首青衣汉子讨饶道。
“去你娘的!”为首青衣汉子一脚将他踢翻丈许,身后手下见状当即扑了上去,要好生教训胖子一番。
“住手!”
突然一人大叫道,并上前拦下青衣众人,一人见状,大骂道:“哪里来的泼皮敢阻青龙帮办事?”
“啪!”
一道响亮的耳光声响起,只听出手之人道:“敢骂本公子是泼皮你还是头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