险些从古玉里杀出来的鬼大佬,露出一个矜持又得意的笑容,满脑子都是‘老公’两个字,觉得今天来这一趟真是值了。
并不知道自己捡回一条命的阳曾琪继续笑嘻嘻:“您可别逗我,现在杀人可是犯法的。”
“那当然了,法治社会嘛,”林小酒漫不经心道,“但你也知道,做我们这一行的,咒死一个人多简单,警察从哪里找线索去哦。”
阳曾琦:“……”
他其实对这些“大师”并没有什么敬畏之心,尤其是这么多位“大师”都失败的情况下,甚至有些怀疑这些人就是个诈骗团伙,一个个同他演戏,说家宅不宁,风水不好,排着队地承认自己学艺不精,最后再派一个“大师”来收拾残局,以谋求高价,也就是家里老爷子老太太老糊涂了,生了一点小病,就迷信鬼神。
可刚刚听这位“漂亮大师”的言辞,不知怎么,阳曾琦意外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就是莫名害怕,仿佛她真有一个杀人不眨眼的老公,竟真的被威慑住,闭了嘴。
“阳先生,说说您家到底有什么问题,您这一单的简介太粗略。”说“粗略”已经是比较含蓄的说法了,那一单上只写了三个大字“看风水”。
但林小酒已经能肯定,这么一位不信鬼神的人,肯同意父母的建议,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的。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倒霉。”阳曾琦终于收敛了流里流气的笑脸,规规矩矩请林小酒坐下,说起了正事,“最开始是我们家老爷子,下楼遛弯儿,不小心摔跤。”
“结果,老人家嘛,”阳曾琦说起来丝毫不见忧心,显得有些没心没肺,“不都这样,骨质疏松,不敢动手术,都说伤筋动骨一百天,就在床.上躺着,但紧接着,我妈买菜,也跌倒了,不过没有老爷子严重,从那以后,老两口只要出门,就摔得鼻青脸肿,都不敢下楼了。”
“怎么没见你父母?”林小酒问。
“哦,”阳曾琦,“这不是觉得家里风水不好,所以暂时躲出去了么,住到我二姨家去了。”他撸.着手串,有些刻意地提道;“他们家房子大,住别墅,住得开,而且家里有保姆,我觉得老两口过去散散心也是挺好的。”
林小酒却没接他的话,只问:“你父母都躲出去了,你难道就不怕吗?”
阳曾琦把手串往桌子上一拍,提高了嗓门,“我可不怕!如果真是风水有问题,那也是我八字硬,扛得住,要不都是住在这里,我怎么一点事儿没有?”
“只有你没事?”林小酒奇道,即便她不懂风水玄学,可处理了几桩“怪事”,有了些经验,又每天同封大佬混在一起,耳濡目染,也知道,如果是房子的风水有问题,那么住在其中的人,都该受影响才对,“你确定吗?”
“不过,”大约是被林小酒这样一问,阳曾琦也含糊起来,“非要这么说的话,我买的几支股票,全都套牢了……可现在的股市,哪有人不赔的?早晚会涨回来的。”
“不瞒您说,”阳曾琦吹道,“我买股票可是这个。”他比了个大拇指,“这几年赚得比工资都多,虽然我不是正式工,但我本事还是有的,又是国企员工,端着铁饭碗,又有本事赚钱……”
林小酒打断了他喋喋不休的自夸,“我看看您家的风水格局。”
在阳曾琦“着什么急,再做会儿”的寒暄声中,林小酒背着手,环顾房子里的家具摆设,只觉这里虽然不如从前见过的‘鬼屋’阴森,却也令人不舒服,即便房子采光很好,就是暖和不起来。
还真有点邪门,不知是不是阳曾琦在这里住久了,已经习惯,他看起来倒挺自在的,不过,林小酒现在最关心的还不是这个,她悄悄问:“大佬啊,这里干干净净的,没有‘那东西’,那么,风水你会看吗?”
她不过是略懂皮毛而已,并不真会风水堪舆,不过如果自家大佬也不会,她也可以胡诌几乎糊弄过去,大不了像从前几任“风水师”一样,也把这单子退回去,应该也不突兀。
封寄海却道:“这‘虎穴煞’隐藏的挺好,应该是高人所为。”
“你还真的知道呀!”林小酒对自家大佬的敬仰又多了几分,越是相处,她越发现,封寄海不仅仅会“吃鬼”,对风水玄学术法的研究,也不输任何大名鼎鼎的“风水大师”,说不定生前是比自家那位未曾谋面的牛逼师父周不阿更厉害的存在。
“这是虎穴煞。”林小酒背着手严肃道。
“您这么快就看出来了?”阳曾琦语气里似乎有些失落,也有些惊讶,却对“虎穴煞”的结果并不奇怪,而后看向林小酒,好像在等着她的下文,两人陷入了片刻的沉默,终于是阳曾琦没忍住,问:“林大师,您没有话要对我讲吗?”
林小酒:“什么话?”
阳曾琦又沉默了片刻才问:“这前面的‘虎穴煞’,您和其他大师说得一模一样,可其他几位说出‘虎穴煞’三个字之后,全都说自己学艺不精,没过几天就退了我的‘单子’——长的一星期,短的两小时——这么来来回回换了几个‘大师’了,怎么,您不拒绝吗?”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
林巴嘤子扔了1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8-10-1214:54:13
?
林巴嘤子扔了1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8-10-1214:54:22
?
林巴嘤子扔了1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8-10-1214:54:2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