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第 36 章

女人看女人,目光是最毒辣的,左英儒虽然不帅,可年纪轻轻,创业成功,目前又是“未婚”状态,谢琪遥呆了几天,愈发觉得自己“老板娘”的地位不保——男人出轨一次,就很可能有第二次,她不得不防。

谢琪遥思来想去,觉得单纯打压不是办法,而应该提升自己,冒出这个念头后,她第一时间便想到了“情敌”林小酒。

她不就是“丑小鸭”变“白天鹅”的典型案例吗?

只可惜不知道林小酒是去哪家医院做的,不过这并不能阻止谢琪遥,她现在不是买ysl都要犹豫的工薪阶层,只要左英儒肯支持,飞去隔壁h国,找最贵的医院、最好的医生,她不相信效果会比林小酒差。

左英儒一时冲动答应了谢琪遥,再想反悔就没了机会,谢琪遥发誓自己只是微调,并且不断给未婚夫洗脑:现在打打瘦脸针,和吃美白丸一样不算什么,时代变了,人的思想也要跟着进步。

左英儒顶着猪头脸还要在家办公,被未婚妻烦的不行,想着只是打一针,便干脆履行诺言,资助了一张银行卡,只求换一阵子清闲日子。

谢琪遥于是心满意足地订机票,飞邻国,一气呵成。

在谢琪遥不在的日子里,左英儒依旧忙得焦头烂额,偶尔忙中偷闲,想到的竟不是远在邻国的未婚妻,而是那一天,前妻甩开他跑走的背影。

左英儒疲惫地按了按太阳穴,近日来,他满脑子都苏玖玖从前的好,以及那一天她身上诱人的香水味。

还记得不久之前,前妻在酒会上找到自己,问他愿不愿意重新开始,她还是放不下他的吧,可是他却逼得她走投无路,想出哪种办法赚快钱……

可现在已经没办法挽回了吧,左英儒苦笑,别说自己已经和谢琪遥开始筹备婚礼,单单前妻身边的陆炽,就不是好惹的人物,他们之间,是彻底结束了吧。

林小酒这个三月过得相当滋润,她终于如愿以偿地搬入新租的别墅,和陆家那种带花园游泳池的大独栋不同,这一栋是精致的小排屋,地理位置绝佳,交通方便,而且是三年前交工的新房,因为主人的儿子移民,才空出来。

说“小”,也足足有三百平米,一个人住绰绰有余。除了房子之外,林小酒认为自己还缺少一辆代步工具。

她本来看中的是“奥迪tt”,可预付了一年的房租之后,剩下的钱不足以支付,于是退而求其次,买了更经济实惠的锐志,又请了一个阿姨做饭,且买一送一,阿姨的老公充当司机,条件是提供住宿。

再加上她偶尔叫陆炽过来春宵一度,物质、肉体、精神三方面得到满足,一向少言寡语的乾坤镯都怀疑自家主人忘记了任务,忍不住出来提醒:“主人,自从上次酒店之后,您已经和左英儒三个月没见面了。”

林小酒惊讶道:“时间过得这么快吗?”

乾坤镯:“……”

“有没有看过一个电影,叫《让子弹飞一会儿》?”

乾坤镯:“确定是这个名字?”

林小酒自信点头:“我怎么会无缘无故招惹左英儒呢?在他心里种一颗种子,也要给时间发芽才行。”

“可是,左英儒早就厌烦了苏玖玖,你那样刺激他,他还会‘发芽’?”

林小酒:“看着吧,现在没出现,可能只需要一个契机。”

乾坤镯怀疑自家主人只是乐不思蜀,在敷衍它,却没想到她等的契机,已经出现了。

今天是谢琪遥回国的日子。

在邻国一住就是三个月,谢琪遥显然没有虚度光阴,她推着三个大号lv行李箱的手推车,穿着打扮满满的邻国风格,戴着一副墨镜,但看行头和打扮,都要被人误以为是邻国明星。

风尘仆仆赶来接机的左英儒,险些没认出谢琪遥,等对方站到面前,才反应过来,谢琪遥仍带着墨镜,得意地问:“英儒,你看我变漂亮了吗?”

“好像脸瘦了点,”左英儒看着未婚妻被大墨镜遮住的脸,“你嘴怎么了?”

谢琪遥:“打了丰唇针,还没消肿,累死了,你先帮我推行李。”

“你怎么买这么多东西?”左英儒升起一种不妙的预感,“那张卡里还剩多少钱?”

谢琪遥含糊其辞:“还有不少吧,先别说这些了,先回家,然后给你看我的脸。”

她现在在公司遭遇各种不顺,可苏玖玖却越来越好,陆总器重她不说,连脸蛋都更漂亮了。

谢琦遥又妒又恨,已经准备好用“整容怪”和“狐狸精”同林小酒撕逼,反正两人早就撕破了脸,没必要粉饰太平。

可林小酒这次连正眼都懒得给她:“你们是婚外情,我是自由身。”

声音不大,刚好够大办公室里的人听清楚,且一针见血。

谢琪遥记得苏玖玖一直都是个闷葫芦,她什么时候变得这样伶牙俐齿?

周围同事看过来的视线,令谢琪遥有种当众撕开遮羞布的错觉,她还要说点什么挽回形象,就见林小酒冲几个同事俏皮地眨眨眼,“回来给你们带零食。”

说罢挎上包包,卷起一阵香风,没再给她反驳的机会。

谢琪遥一口气憋着上不来,只能愤愤地挑拨几个同事:“真没品!游戏玩一半就跑,哪有这么坑队友的?”

“还给咱们带零食,苏姐可真好啊。”其中一位男同事看着她消失的方向傻笑。

谢琦遥气结:“我看你们是被她迷晕了!”她小声咕哝:“什么带零食,她恐怕又要翘班了。”

自从调换了工作岗位,林小酒大部分时间都很闲,偶尔翘班,陆燃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老板都不管,谢琪遥只能自己生闷气。

……

楼下果然停着一辆骚包的玛莎拉蒂,陆炽本人比车还要招摇,换了一块价值七位数的腕表配今天的穿搭,连白衬衣都是某国际品牌限量版,却不露logo,从头到脚诠释了什么叫“低调的奢华”。

他唇角含笑,桃花眼深深望着林小酒,是散发着奢侈气味的含情脉脉。

普通女人被这样的花花公子看上一眼,大多会升起教会他爱情的畅想,憧憬着令浪子回头,继而嫁入豪门的偶像剧桥段来。

然而,林小酒却清楚,这人骨子里和她一样,只享受男欢女爱,才没什么白头偕老的觉悟。

林小酒踩着十厘米细高跟,在大厦前的五彩石子路上走得如履平地,停到陆炽眼前。

“陆总,”她笑,“你是怎么知道我联系方式的?”

“你老板怎么也不肯给我,保护得跟商业机密似的,”陆炽故作苦恼,“我废了不少力气才问到,冲我的执着,能不能赏脸吃顿饭?”

陆炽为林小酒拉开车门,做了个请的姿势。

林小酒也不扭捏,抬腿上车,动作从容优雅,可陆炽就是觉得她举手投足间,都透着一股诱惑,忽然想起一个词,用“媚入骨髓”来形容她最贴切不过。

只是不知道这样的尤物,那姓左的怎么那么想不开非要闹离婚。

陆炽当然不会为了一个手机号码耽搁这么久,这几天里,他将林小酒简单的人际关系调查得清清楚楚——陆大总裁私生活虽荒唐混乱,却也不想为一个女人招惹麻烦。

陆炽将车开到一家会员制的私房菜馆,期间妙语连珠,逗得林小酒咯咯直笑,气氛融洽美好。

晚饭精致不油腻,充分照顾女孩子的胃口,吃完饭,陆炽带林小酒去看了场最近很火的爱情电影,才将人送到楼下。

林小酒这一天过得相当愉快,若不是急着做任务回到现实世界恢复法力,她简直有冲动留在这里多做几年普通人。

在苏玖玖租的公寓楼下,陆炽借着路灯的昏暗,抓住林小酒的手,嗓音低哑磁性:“请我上去坐坐?”

林小酒笑着挣脱他的手掌,退后几步背着手看他,神情有些俏皮:“家里太简陋,还是改天吧。”

说罢,干净利落地转身上楼。

“为什么不让他进来,这样就能完成第一个任务了呀。”脑海中响起乾坤镯的声音,这家伙一向安静,林小酒都快忘了它的存在

“两个任务一起完成不是更好?”林小酒理了理长发,“男人得到的太轻易,就不懂得珍惜,这样我还怎么利用他刺激左英儒对我求婚呢?”

乾坤镯佩服道:“宿主高见。”

林小酒回到逼仄的出租屋,便一阵叹息,“薪水太少,实在没办法维持生活质量。”

乾坤镯看着一屋子的大牌化妆品陷入了沉默。

不出林小酒所料,陆炽对她愈发上心,被林小酒以‘工作太忙无法赴约’的理由拒绝几次之后,干脆把人从陆燃的公司“借调”走,理由冠冕堂皇:他看重苏小姐的能力,希望堂弟能支持他的事业。

陆燃一眼就能看穿自家堂哥的花花肠子,心中一百个不愿意,偏偏这番话是陆炽当着陆燃的父母所说,老两口都盼着儿子和堂兄一家关系融洽,哪里管背后的缘由,当即拍板同意。

于是,林小酒一步“高升”,成了陆炽的助理,陪着陆总出席各种活动、晚宴,她穿衣打扮颇有品味,很善于扬长避短,总能凸显出曲线最美的部分,加上眼角眉梢自然流露出的风情,每每都能成为众人瞩目的核心,很快就在上流圈子里名声大噪。

陆炽颇为得意,现在带她出席活动,都感到脸上有光,要知道,即便从前和小明星交往时,也没有过这种感觉。

可再美,也不过是个女人,陆炽活了三十多岁,很拎得清轻重,自认不会陷进去。

这一天,陆炽照例带林小酒出门应酬,晚归时,两人都微醺,司机先将陆炽送回别墅,陆炽却没像平时一样吩咐司机送苏小姐回家。

“送我上去好不好?”陆炽借酒装疯,不动声色地往林小酒身上贴,语气近乎撒娇,“我喝多了。”

所谓“欲擒故纵”,最重要的是“擒”字,林小酒自知再推脱,煮熟的鸭子恐怕要飞走,便点点头答应。

陆家别墅宽敞舒适,夜晚的暖风吹过,游泳池便摇曳起湛蓝波光,林小酒倚在三楼主卧的落地窗前,将这些景色尽收眼底,忍不住一阵感叹。

在她的概念里,三百平以上才能勉强称作房子,现在住的那一套出租屋,寒酸得令人发指,该想办法早点搬出去才行。

“喜欢吗?”男人从身后抱住林小酒的腰身,“玖玖,喜欢就在这里住一晚。”

林小酒将手附上陆炽的,微微偏过头:“好呀,你先去洗澡。”

陆炽闻到她身上混着淡淡酒气的香水味,只觉浑身血液都涌向某一处,将人搂得更紧,故意去顶她柔软的臀,诱哄:“等等一起洗。”

林小酒今天穿着薄薄的鱼尾裙,恰到好处地勾勒出臀部线条,陆炽就着环住她的姿势,将裙摆向上掀起,干燥温热的掌心,贴着她的皮肤一寸寸自下而上,引出一串黏腻的喘息。

一室旖旎。

事毕,林小酒只觉酣畅淋漓,餍足极了,可惜双脚发软,险些支撑不住,被陆炽稳稳接住,他唇角含笑,油腔滑调地在她耳边吹气:“一次就不行了?”

林小酒狐生最引以为傲的就是自己的床技,怒瞪陆炽一眼:“我只是很久没做!”

她双颊陀红,带着情欲的余韵,这一眼反倒瞪得陆炽再次狼血沸腾,他咬着她的耳垂,“那再给你一次机会……”

酥酥麻麻的感觉自耳垂一路蔓延至尾骨,林小酒拖长着尾音,半撩拨半抗议:“还是算了,陆总的恶趣味真让让人难为情。”

她故意让出半边身子,露出两双手印,一大一小,在洁净的落地窗上分外惹眼,陆炽已经很久没这样尽兴过了,眼见着那手印,便又想到刚刚的荒唐,“怕什么,家里的保姆都被我遣走了。”

他忽而将人打横抱起,坏笑:“你不喜欢,那就换个地方,不是要一起洗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