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越发感觉到了问题的严重性,来者绝非一般!
既然是想让我死,那我也就不客气了!
“刘大进,兄弟在死亡飙车,你不给咱们吹一曲?”我一边面前控制着方向盘,一边朝刘大进眨眼道,同时示意老史安静。
刘大进一愣,马上明白了过来,赶紧掏出包里的白海螺,深吸一口,又开始幽幽吹起了花木木的那首曲子。
一般的海螺都是一个声调,可是这只海螺的音调却很丰满起声悠扬飘荡、绵延回响,慢慢的让你忽然觉得眼前一片绚烂织锦,似乎浮动着一副灵动画卷,不过,突然音调拉升,似玄妙天籁,似千军万马……
就在这时,刘大进忽然陡然收声,轰的一声,一股戾气在周身炸裂开来,老史一身挺好的西服西裤,炸的只剩下一条大红裤衩。我也没好到哪,双耳齐鸣,脑袋里嗡嗡直响,回过头,才发现,从我的车底下竟然掉出去了两个大红脸的纸扎人,轰的一下着起了两堆大火!
嘛的,竟然是这货色!
“看见面!”老史忽然惊叫一声!
我赶紧抬头,看见一个黑衣厉鬼,身后跟着四个上次见到过的那种白甲阴兵,正在远处马路中央阴险地瞧着我们!
我登时明白了,我就说这次来势不一般,原来是冥界找上门来了,一定是因为我在常家杀的那两个察查司阴兵的事闹大了……
好在这时候汽车已经恢复了正常,我朝老史和刘大进低吼一声:“口念六丁六甲护身口诀,作稳了,老子陪他们玩一玩”,说完,继续踩着油门,轻踩刹车,一个神龙摆尾,来了个大飘移,将车屁股狠狠朝着几个鬼影撞了过去,与此同时,将口袋里所有的符纸朝外打了出去!
嘎吱一声,汽车停下了!
三个人纷纷手作防备,喘着粗气朝外凝视着。
“没了?吓跑了?”老史瞪着大眼睛低声道。
话还没说完,轰隆的一声,我们三个连同两吨多重的车直接被一股车底平起的风掀翻了出去,滚进了路边的绿化带里……
我和老史嘻嘻哈哈进了半包间,刘大进指着我道:“姓罗的,这差事我不干了,我……我可以换个方式报恩,我给你加看大门。”
“看你怂的!”我忍住笑道:“不就是亲了一口你的大秃头嘛,至于嘛!”
“就是,不是我说,老刘,你刚才啥都表现的很好,就是这女的一发嗲你就懵了。不就是个女的吗?还能把你强办了不成?”老史也笑道。
“你们俩是吃的灯草灰,放轻巧屁。老子自小就在川康庙宇间长大,不怕你们笑话……这么多年我看过的女的都不超过二百个,寺院周围都是牧场和大山,哪碰见过这架势……我刚才都有抽她一大嘴巴的心事了!你知不知道,我不仅仅修的是密宗,还修的是大威德金刚,现在还没修成,要是破了色戒,那就全完蛋了!”刘大进急赤白脸说道。
原来是这样,看来让他办这事还真是难为他了。
老史调侃道:“你啊,不懂风情,人家对你充满了敬仰,含情脉脉,你竟然还想抽人家大嘴巴!大师,你也给我摸摸骨呗?哈哈!”
“你?还用摸骨?一脸贱相!”刘大进哼道:“等老子真要是修完大威德金刚身,我娶媳妇也要娶个朴实善良的姑娘,就这样的,啧啧,你们俩要是稀罕还是送给你们吧!”
我看着桌上的三片树叶,低声问道:“说正事,刚才和她所言你应该都是胡诌的吧,真的卦相是啥?”
刘大进道:“天风姤卦!”
我一听这卦相便心中有些轻松,忙道:“走,咱们上车,边开边说。”
下了楼,上了车,刘大进解释道:“天风姤卦,主卦是巽卦,卦象是风。姤即遘,阴阳相遇,这和她出卖色相十分契合。但五阳一阴,不能长久相处,这说明这种利用关系不过是暂时的。”
我点点头道:“卦辞呢,和这女人的面相相结合有什么解释?我想知道从方萍萍角度知道,赵淞谷会怎么样。”
刘大进道:“从卦辞来说,‘女壮,勿用取女’,表面上方萍萍出于劣势,但是今晚过后,两人运数就会发生逆变。方萍萍会如鱼得水一段时间,可是赵淞谷却要倒霉了。所以从这一卦上看,你选择赵淞谷为突破口可行,此人表面强硬,心里已经发虚,明天必然会找我!”
我兴奋地一拍方向盘道:“如此最好,希望这个方萍萍除了在你脑门亲一口的本事,也能将赵淞谷拉到你的算卦桌前!”
老史不明所以道:“我不明白,卜爷,不就是想让他交代常大江的经济问题吗?咱们抓起来,动用手段,我就不信他不招?还用得着这么麻烦?”
我不禁笑道:“你以前干的就是刑警,我问你,靠你们的手段所有犯人都撂了吗?赵淞谷一看就是个难啃的骨头,何况常大江就是他荣华富贵的保证。他能交代常大江?再说了,常大江的哪条买卖他没参与?要交代常大江就是交代自己的命,要是不攻克心理防线他怎么可能会开口?我打赌,就算你把枪抵在他脑袋上他都不会说真话!反正是个死,何必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