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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宽说不出话来,睁着眼睛干着急,喉咙卡着呼不上气,这种荒山野外被人弄死,让野狗吃了都没人知道。
他拼命挣扎,对方大手像铁钳一样。
打手狞笑着:“会长的意思……他……”
另一人道:“他还有救”
打手便把手拿开了,张宽顿时松了口气,捂着脖子一阵咳嗽。
光头发话了,“谢飞已经倒台了,地下街这一块将建成商业楼。他那个电玩城是个不错的买卖,我决定收过来再添点设备让你当老大。阿龙是看你小子机灵,想跟你一起做大,怎么样把你的人带过来。
这一招毒啊,想要自己反大哥。
“我这人喜欢胖子,你们几个学生是混不出名堂的,怎么样过来跟我一起干吧”
张宽:“这……”
三角眼踹了他一脚,“收你做小弟那是你前八代烧了高香,吴爷看得起你,别不识抬举。还不把那臭小子交出来”
张宽:“吴爷,王胡这段时间变了,变得古古怪怪,连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要不我回去再找找”
旁边一名司机道:“不用了,我们有他号码”
他拨了王胡的电话,一阵铃声之后自动回复:你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邪门了,难道走漏了风声?”
光头:“不用急,这小子飞不出手掌心,早一会晚一会迟早会落在我手上”
他回过头来,第一次看着胖子。
这人一双鱼泡眼,眼里布满红丝就像睡眠不足。眼神却像邪火一样,一股妖魅。
“打架斗狠算什么,黑道真正玩的是啥?是钱!”
金龙社的前身就是青龙会,只不过现在洗脚上岸玩起了实业。
“你们那个谢飞算是会玩的,可他不识时务,这小子已经完蛋了。我欣赏你,你生出来就不是读书的料,别浪费了”
后面一人道:“小子好福气,吴爷看上你了,就算考上个三流大学哪有跟吴爷混强,随随便便给你份活,一月少说也有四五万”
光头:“怎么样,想不想跟我?”
胖子没有说话。
几双拳头劈头盖脸打了过来,他抱着头缩成一团。
另一人拿起电棍要捅他,光头手一扬止住了。
“就知道你一时难以决定,小伙子我给你三天时间,回去好好想想”
他拍了拍张宽的肩,笑眯眯的回过头,依旧闭上眼睛睡觉。
金杯车调头往城里开去,天色乌云密布,一声炸雷过后又下起了雨,到了公交车站王胡被扔了下来。
吃过生日宴,过了半个月外面下起大雨,第三天雨才停下来。天空依然阴沉沉的,气温降下来。
学校操场一片泥泞,胖子这天倒霉运,躲厕所里玩游戏被班主任海公公逮到了。还好周围没人,蒋干说了他二句放了他一马。
胖子提了裤子从厕所跑出来,还好手机没被收走。午休去找美娜打球,又碰了一鼻子灰,上次租车去王胡家因为没叫她,这丫的记恨上了,骂他是叛徒不搭理他。
中午诸事不顺,放学也一样。
平时他与王胡一块回家,二人一台车顺路载到18路公交站台。
这天推了电瓶车出来却没见人,小a骑车出来,见他站在教室楼下,过来道:“宽哥,在等胡哥吧?”
“嗯,怎么还没下来,你看到他去哪了?”
“胡哥已经走了,他借了大牛的电瓶车”
“咋没听他说,靠,他骑大牛的车干嘛?”
“不知道,看他神情怪怪的”
王胡这些天不对头,不是找书就是查资料,问他干嘛却不肯说出来。
胖子打他手机不通。
出到校门外,街道水还没有完全退去,积水浑浊不堪,漂浮着树叶、垃圾袋。
胖子卷上裤脚,骑车淌水过去。过18路公交车站,前面水果店站着一群人,一总有七八个,穿得花里胡俏,戴着墨镜,为首一人朝他看过来。
胖子认出是白虎坛的阿龙。
不好,冤家路窄!
他顿时紧张起来,低着头想蒙混过去。
可对方还是认出他。
一只大手把他抓住,“哟,胖子,你个小样的行啊”
张宽假装刚认出他,“哟,龙哥,原来是你,我这急着回家差点没认出来”
“少给我演戏,听说你搞了个大风堂,人数不少啊,一起过来跟我混怎么样?过来给我做小弟,不会亏待你”
张宽陪着笑脸,“龙哥,我那是那块料”
“到底行不行?”
“龙哥,别为难小弟了”
后面一个穿夹克的三角眼上前推了他一把,这帮人说翻脸就翻脸。
“就知道你小子不干,大哥收你那是看得起你,别他妈不识抬举。今天咱们白虎坛老帐新帐一块算,还不把那臭小子交出来?”
一直担心的事终于来了。
这帮人要的是王胡,当初在这里打王胡的就是这个三角眼,后面几个混混叫他勇哥。
阿龙道:“你小子不声不响拉了一帮人,组了个什么大风堂,王胡也是一个吧。陈大刚二猴他们是不是王胡砍的?老子不发威,当我是病猫。告诉你,我忍他很久了”
张宽:“龙哥,我和他不太熟啊”
“少废话,带我去找他,今天你要不把人交出来,就别想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