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香兰一睁眼也发觉不对劲,一拉衣服,一脸不好意思地缩在床头。手指慌张的扣着衣服,反倒是半天都扣不好。
“赶紧扣好了,再等等我朋友就来了,把你送回黄梁。”
“我好像做了梦,就刚刚。”
“什么梦?”
柳香兰先摇头不说,看王博回头,她才说:“我梦到你了。”
“什么怪梦?”
“就那种梦,你梦里把我摁在床上,把我弄得……”
“行行行,别往下说了。”
王博没好气的摆摆手,制止了她更深入的描述。
这做不做梦跟睡多久没关系,有人睡个十来分钟,就能做个很长的梦。
柳香兰夹着腿好像意犹未尽,王博不知说她什么好。
先走到一边通知冯思加,让他带些人来附近。又打给了白忆仙。
“你的破事要我来收拾?你做什么梦?”
“仙姐……”
“我还有事,等两个小时后你再给我打电话。”
“……是。”
然后是九筒,让她关店后就过来酒店,走过饶尽平他们的房间时小心一点。
“师叔,开片了啊?”
“你别问,把家伙都带上。”
“好嘞。”
王博拿出打火机,用刀将霸王举鼎的药材给处理好,然后下楼借了个碗,就在房间里配药。
好在这药不用煎熬,只需按比例将药材磨成粉,再把粉配好,融合在一起就行了。
柳香兰在一边看着:“你在做什么?”
“我在配你给我吃的药。”
“你还是动心了?想跟我……”
“你别想歪了。”
王博白她眼:“我是给别人用的。”
柳香兰咬着嘴唇,勾人的模样,要换个人都把持不住。她还倒在床上,做出些撩人的姿势,双腿交叠,不停摩擦。
“喂,我说你够了啊,我不吃这套。”
“哼,我就是痒嘛,蚊子多啊。”
“靠!这么冷的天,哪来的蚊子?”
王博听到拍门声,过去一看是九筒来了,心里松了口气,把她放进来,看她提着一个手提箱。
“你这干什么?逃荒啊?”
“你不说把家伙带上吗?”
“你这都什么家伙?”
拉链一拉,里面都是长短刀具,菜刀都有三把,砍肉的斩骨的还有切葱的。
“我是让你带上午时起那些,你师父留下来的药,你带这干什么?”
“都怪师叔没说清楚。”
“还怪我头上了?”
王博瞪她眼,拿起旁边刚喝光的乌龙茶饮料瓶,在瓶口处钻了个小孔,又把瓶子里的水擦干净了。
再把那霸王举鼎都倒下去,拿给九筒。
“这药很猛,对男人特别管用……”
“师叔备着这种药,是不大行了?”
“你才不行。我是说等那些人打得不可开交,你就瞧瞧靠上去,用力一挤,把药粉全都弄到他们身上。”
九筒一惊:“师叔你好阴险啊!”
“对敌人千万不能有一丝仁慈,你知道那刘浩鼎手下有多少人命吗?”
光是地下医院,那些患者和医护人员,就少说五十人死在刘浩鼎手中。
这事,也不方便跟九筒提,都过去那么久了。
“都听你的,反正我师父说了,你是个阴人。”
“呸!”
让九筒小心拿着饮料瓶,王博又把剩下的霸王举鼎,倒进了一个塑料袋里装好了。
没办法,随身也没带别的东西能装的,总不能把养颜丹或者止血膏给倒出来,把这药装进去吧?
“你看什么?”
柳香兰眼睛盯着王博装的霸王举鼎。
“是我找周妈堂弟要的药?”
“是,你脑子不笨嘛。”
“你是想拿来自己用?到底还是对我动了心思?又对着我没法想?就想用药后看着脸是别人的好下手?”
“……你想太多了。”
王博一看手机,小武到了,就让他上来。
“王哥,对面那几间房,门是掩着的,我听到好像要干仗。”
“都是饶家的人,要干别人,香兰。”
柳香兰衣服是穿好了,走到小武面前,还是让人惊艳。
“你送香兰回黄梁,然后要时间来得及,你就来金陵,我有事要你办。”
“知道了。”
小武一脸木讷的拉着柳香兰下楼。
“你是小武哥?”
“嗯。”
柳香兰不吭声了,小武在黄梁可是个名人。
上车后,小武别了根烟,瞧着在连锁酒店的电梯里出来的人,一扭钥匙,让她把头低下。特意选了辆老旧的桑塔纳,就怕王博找他办事。
要是还开着原来的车,说不定会被人发现。
“走吧。”
等饶家的人走过街,他才踩下油门,送柳香兰回黄梁去了。
王博也看见了,他在楼上听到开门声,就走到窗前,目送着饶家人过街。
“师叔,听说那些人很难对付,饶家人多,你说谁会赢?”
“兵贵精不贵多,这蚂蚁多了也胜不了大象,一脚就踩死了。”
“那你还说等什么两败俱伤。”
“蚂蚁是杀不了大象,但能咬伤大象。”
“扯吧?”
王博笑笑,饶家的本钱很厚的,今晚不行,还有明晚,刘浩鼎总要脱层皮。
“师叔,要不你来教我银针渡劫吧,帮我认认穴位?”
九筒眨着眼,将衣服一扯,露出肩带:“我还没学透呢。”
靠,今天这钟点房的风水有点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