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纯手再一晃,手术刀扎进了饶伟宁的喉咙,血咕咕地从咽喉里滚出来,很快就滴到了地面。
饶伟宁一脸惨白,双手抓着手术刀,想将刀拔出来,可一碰就疼得不行。
他感觉快不行了,摇摇晃晃的退后,等退了几步后,人就直挺挺的倒下去,剧烈的抖了几下,便没了动静。
那小保安也傻眼了,按着胳膊看像是死神一样站在那里的葛纯,这还是那位貌美如花的葛大夫吗?
“哎,这医生也做不到了。”
葛纯叹了口气,仿佛还有些惋惜,还好几个手术没做呢。
她将胸前的ic卡扯下来扔到血泊里,快步的走出了医院。
“饶家倒是不慢,哼,不过比想象中的还是晚了些。也好,你既然身份暴露,那就先过来跟我汇合。”
刘浩鼎将睡袍一拉,跪在他身下的女人马上爬起来,冲到洗手间去漱口。
在靠窗的地方站着的一个穿西装的男人,回头看向刘浩鼎。
“王博还是查不到?”
“你是师爷,你还问我?这件事不该你负责吗?”
西装男推了下鼻梁上的眼镜:“再给我三天时间。”
“三天够吗?”刘浩鼎拿起茶几上的白酒,朝嘴里咕噜噜的倒了下去。
“三天足够了,我黑蛇用不了三天。”
刘浩鼎点点头,现在只能等消息了,饶家……饶家算个球!
这次来金陵,刘浩鼎一共只带了三个人,是他手下的蛇组。西装男是黑蛇,纹身在右上臂,一条黑蛇盘成一圈,头尾相衔咬着。也是蛇组的指挥官,所有布局、策略和路线都由他规划,还管着情报分析。
葛纯是青蛇,她也是蛇组的近战高手,近身搏击,她在整个刘浩鼎的组织里都能排上前三。
还有守在饶家别墅外的山上的红蛇,是蛇组的枪械师,不单对枪械有着精深的研究,能够双手同时拆卸机枪,还是位厉害的狙击手。
“要不叫红蛇把饶家人清了?”
“还不到那地步,我们毕竟还跟官方有合作,要是干得过分了,人家也不答应。”
“青蛇还杀了饶伟宁。”
“那在饶家只是个废物,他们不会为了一个废物跟我们翻脸。”
他们?这指的可不是饶家,黑蛇心里有数。
他更是在想,蛇组七人,只来三人,还是人数少了些,鼎哥怕是托大了。
饶家这种地头蛇,真要惹毛了,也会狗急跳墙的。
葛纯回来了,她一看靠在酒柜那的女人,就一声冷哼,这不知从哪里找来的小姐,有点嗨大了。
“你冲动了!”
“要你管?”
葛纯瞪了眼多管闲事的黑蛇,走到刘浩鼎身边坐下,拿过那瓶黑方:“饶伟宁能找到我,很怪。”
“怪吗?我们来了一个月了。饶家又不是傻子,要不是过年事多,早就查到你了。”
黑蛇阴着脸走过来,坐在对面:“现在他们会倾尽全力发动全城来找我们。”
葛纯挑衅地问:“你怕了?”
“怕?我会怕?”
看二人要吵起来,刘浩鼎就一拍茶几:“行了,都给我消停会儿!”
这时,红蛇的电话来了。
“饶家动了,来了不少人,饶尽平带着他们走了。看上去,都是退役的特种兵。”
“他们也有点能耐,你先不要动,给我继续盯着。”
刘浩鼎嘴角流露出一抹残酷的笑容:“他们想玩,我们就好好跟他们玩玩!”
葛纯血脉膨胀:“好,干场大的,把他们灭了!”
黑蛇脸色越来越阴沉,这次来是为了找到王博,这要跟饶家来硬的,那不是跟目的南辕北辙了?
看刘浩鼎搂着葛纯在亲,他就知道,劝不了的了。
王博欣赏了一圈各种年轻艺术家的作品,画作还好,还能理解,最不解的是一堆由自行车零件组成的艺术品。看上去就像胡乱堆砌而成的。
他等天将黑就让孙齐儿先回去,他要去接柳香兰,送她回黄梁再来金陵,晚上跟孙齐儿好好谈心事。
福特f150拉出一条黑烟,王博快速的赶到医院,看到柳香兰在病床上躺着休息,就将她拍醒了。
“不说要做到晚上吗?”
“都做完了,等结果呢。”
王博把路上买的鸡腿递给她:“先打点底,等会儿去我师姐那吃饭,回头再送你回黄梁。”
“嗯嗯。”
柳香兰饿得慌了,吃得狼吞虎咽的,两个大鸡腿,也就几口就干掉了。
王博让她拿上病历本,就带她上车往掌心阁开去。
谢京花还在临安过年,店里的生意就由九筒管着,生意有点太好,她忙得团团转。好在来之前就订了桌。
“师叔,这位是……”
九筒眯着眼,心想师婶是不是太多了些?
“这是我村里的柳香兰。你把药膳搬上来吧。”
“好嘞。”
今天主菜两个汤,当归鸡汤和牛蒡淮山排骨汤,都是养生暧体,对男女都有好处的。
香味扑鼻而来,柳香兰也不客气,拿着勺子舀了汤大口吃起来。
王博也喝了一碗鸡汤,暧暧胃就让她慢点。
“怎样?那大夫跟你说了库里有什么存货吗?”
“有呢,很多,还有得挑,不过她说要等检查身体的结果出来后再挑。”
“那就行了。”
王博走到柜台上,问九筒要啤酒,一看她在翻的书,就愣了下:“《悦女经》,你哪弄来的?”
“仓巷那带不是有卖旧书的吗?我去逛了圈买的。”
九筒看王博要拿书,就想闪躲,手慢了一拍,书被王博抢了过去。
“颊有窝者,其体容狭也……我去,你才多大,看这种书?”
“我是研究人体奥秘,还我!”
“少看这些。”
王博想到卡卓尔,那嘴唇跟挂了两根香肠一样的。
柳香兰吃得香,可吃得太快了,没多久就撑了,抚着肚皮,在那瘫着。
王博心想把她送回去,一来一回的,很费事,但她在葛纯那露了脸,要让她一个人走,也不放心。
要不给她先开个房住着,或许是让小武送她回去。
一打电话,小武人还在黄梁,说马上赶过来,王博就吃够了,先把柳香兰带到旁边的酒店开了个钟点房。
“太舒服了!”
柳香兰躺在床上就成了死狗,连动都不想动。
“我说你平时也是个挺麻利的婆娘,怎么这都瘫了?”
“王哥,我是饿过头了,吃太撑。”
柳香兰低头去脱鞋子,鞋箍着脚了,还有呢,这躺着呢,鞋不能放在床上,要不得弄脏了床单。
王博斜她一眼,看她坐起来时,弓着身子。
倒真是个天生尤物,要她年轻十岁,王博那天吃了霸王举鼎,怕是扛不住的了。
“你在床上躺躺,等人来了就送你走。”
王博看了眼手机,孙齐儿发来了微信,说是饶家收到消息了,正在找刘浩鼎。饶伟宁带人去了医院。
从葛纯入手吗?她可不好对付。
饶伟宁带着八个人,开着两辆车,手里提着家伙,进了医院就抓着门口的小护士问葛纯在哪里。
“葛,葛大夫在里面的办公室,门,门上有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