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博欣赏了一圈各种年轻艺术家的作品,画作还好,还能理解,最不解的是一堆由自行车零件组成的艺术品。看上去就像胡乱堆砌而成的。
他等天将黑就让孙齐儿先回去,他要去接柳香兰,送她回黄梁再来金陵,晚上跟孙齐儿好好谈心事。
福特f150拉出一条黑烟,王博快速的赶到医院,看到柳香兰在病床上躺着休息,就将她拍醒了。
“不说要做到晚上吗?”
“都做完了,等结果呢。”
王博把路上买的鸡腿递给她:“先打点底,等会儿去我师姐那吃饭,回头再送你回黄梁。”
“嗯嗯。”
柳香兰饿得慌了,吃得狼吞虎咽的,两个大鸡腿,也就几口就干掉了。
王博让她拿上病历本,就带她上车往掌心阁开去。
谢京花还在临安过年,店里的生意就由九筒管着,生意有点太好,她忙得团团转。好在来之前就订了桌。
“师叔,这位是……”
九筒眯着眼,心想师婶是不是太多了些?
“这是我村里的柳香兰。你把药膳搬上来吧。”
“好嘞。”
今天主菜两个汤,当归鸡汤和牛蒡淮山排骨汤,都是养生暧体,对男女都有好处的。
香味扑鼻而来,柳香兰也不客气,拿着勺子舀了汤大口吃起来。
王博也喝了一碗鸡汤,暧暧胃就让她慢点。
“怎样?那大夫跟你说了库里有什么存货吗?”
“有呢,很多,还有得挑,不过她说要等检查身体的结果出来后再挑。”
“那就行了。”
王博走到柜台上,问九筒要啤酒,一看她在翻的书,就愣了下:“《悦女经》,你哪弄来的?”
“仓巷那带不是有卖旧书的吗?我去逛了圈买的。”
九筒看王博要拿书,就想闪躲,手慢了一拍,书被王博抢了过去。
“颊有窝者,其体容狭也……我去,你才多大,看这种书?”
“我是研究人体奥秘,还我!”
“少看这些。”
王博想到卡卓尔,那嘴唇跟挂了两根香肠一样的。
柳香兰吃得香,可吃得太快了,没多久就撑了,抚着肚皮,在那瘫着。
王博心想把她送回去,一来一回的,很费事,但她在葛纯那露了脸,要让她一个人走,也不放心。
要不给她先开个房住着,或许是让小武送她回去。
一打电话,小武人还在黄梁,说马上赶过来,王博就吃够了,先把柳香兰带到旁边的酒店开了个钟点房。
“太舒服了!”
柳香兰躺在床上就成了死狗,连动都不想动。
“我说你平时也是个挺麻利的婆娘,怎么这都瘫了?”
“王哥,我是饿过头了,吃太撑。”
柳香兰低头去脱鞋子,鞋箍着脚了,还有呢,这躺着呢,鞋不能放在床上,要不得弄脏了床单。
王博斜她一眼,看她坐起来时,弓着身子。
倒真是个天生尤物,要她年轻十岁,王博那天吃了霸王举鼎,怕是扛不住的了。
“你在床上躺躺,等人来了就送你走。”
王博看了眼手机,孙齐儿发来了微信,说是饶家收到消息了,正在找刘浩鼎。饶伟宁带人去了医院。
从葛纯入手吗?她可不好对付。
饶伟宁带着八个人,开着两辆车,手里提着家伙,进了医院就抓着门口的小护士问葛纯在哪里。
“葛,葛大夫在里面的办公室,门,门上有牌子。”
“什么时候下班?”
看这小护士还颇有几分姿色,饶伟宁拍拍她脸颊就问。
“我,我刚上班。”
“行,那等我事办完了再来找你。”
找我?小护士都吓得快晕过去了,等他们冲进去,就拿起手机通知院长,说是医闹来了。
把饶伟宁这伙人当成医闹,倒是没想错。毕竟这是家做人工的医院,也没人会到这里来找仇人吧。
又不是综合医院的急诊室,急救中心。
葛纯还真就在办公室里,刘浩鼎走了两个小时了,她正在整理着工作了一天的资料。心中还纳闷,怎么那柳香兰跑了。
检查费都还没交,这叫什么事嘛。
虽说来这里只是掩护身份,可葛纯还是做得很尽心尽力,上个月还被评了先进……
砰!
门被踢开,饶伟宁带着人冲了进来,一看葛纯比那小护士还美上一倍,眼睛就盯着她的脸挪不开了。
“你们来干什么?”
葛纯倒不害怕,她见过的场面多了,这些人拿着刀又算得什么?
“我们来找刘浩鼎,他人呢?”
葛纯心里咯噔一下,可很快就清楚了,她手中有饶星海饶尽平的资料,但少了饶伟宁的,毕竟饶伟宁这个废物,还不被放在心上。
“你是饶家的人?”
“知道我姓饶,还不快跪下给老子舔!”
饶伟宁一喊,那些人都笑了起来。
宁少就是放得开,这里虽说不是ktv,可在宁少眼里,这女人就跟那些小姐没两样吧?
“你想让我舔?你配吗?”
葛纯一声冷笑,腰一撞办公桌,整张少说三四百斤的大桌子,直接撞到饶伟宁的身上。
饶伟宁被撞得一痛,举起刀就喊:“给我抓住她。”
抓我?葛纯手往办公桌里一摸,抓出一把手术刀,随手一飞,刀直直的扎进了其中一人的胸口。
那人一声惨叫,捂着胸就倒了下去,血从刀柄处流出来,看得剩下的人都愣住了。
“还愣着?砍她!”
原还想抓活的,这一看葛纯身手太强,饶伟宁马上改变了主意,一边叫人上,一边就往后退,退出了办公室。
外面保安也跑过来了:“你们在干什么?”
“别挡着老子办事,都闪开。”
“你他妈让谁闪开?”
“找死!”
饶伟宁不敢冲去跟葛纯打,可这小保安他还真不放眼里,一刀劈下去,那保安下意识的举起胳膊一挡,手上立刻被开了个大口子。
“你,你真敢砍人!”
“废话,老子砍人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里。”
饶伟宁也就这一下的工夫,一回头,就吓得汗毛倒竖,他带来的那八人全躺在了办公室里,而且每一个活着,全死了。
血流得一地都是,快将办公室的地面都盖了一层。
葛纯却是毫发无伤,手抓着手术刀,冷冰冰地看着饶伟宁:“你从哪里听说鼎哥来金陵的?”
“我,我,我……”
“说!”
葛纯手一晃,就在饶伟宁的肩膀上开了个口子,血流下来,让他吓得快晕死过去。
“我,我是听人在会所里说的,你,你别杀我,你要钱,我有钱……”
“垃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