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能泡个热水澡就更舒服了,人浸在水里,放松身体,能够快速的纾解疲惫。
“你也是我国的医生,医技会的医生来自全球,是一场大比拼,我们也是要面子的,你不能丢了我们的脸面。”
江秦思索再三,还是拉下脸来示意王博必须要写出一份治疗方案。
王博充耳不闻,当他说话是放屁,人靠在椅子上,竟睡了过去。
江秦的脸瞬间难看得要命,马诺斯更说:“师父,你看他这什么态度?师父你是什么地位?让他写治疗方案是为了他好,他还不领情?还摆出这副架势?把你当成什么了?”
“你少说两句!”
江秦怒道:“你想干什么?”
马诺斯噤声转头,就看卡卓尔又回来了,朝他还笑了下,让他一时色授魂予,脑中浮出些禁忌的画面。
“我回来想在治疗方案上补充几点。”
马诺斯递回卡卓尔的治疗方案:“师父,你看,这位卡卓尔女士多认真?相比之下,王博就是团烂泥。”
江秦不禁摇头,能拿到请帖的人都经过挑选,自然也允许他们转让请帖。只是胆敢拿着别人的请帖来参加医技会的,哪个不是有一技之长,对自己充满信心。
谁像这王博一样的?跑来出乖弄丑?不想赚那高额奖金,也不能来医技会露下限吧?
“王博,我认为你还是该写治疗方案,随便写一写,把你认为该做的治疗都写上,中西医都行,凑个数吧。”
江秦都是在求他了,一阵凉风吹来,屁股都凉飕飕的,心里更是拨凉拨凉的。
范杜克也过来了:“呼吸内科就写好了?”
“卡卓尔快写完了,正在补充几个重点,这位王博嘛,就一个字都没写。”
“那可不行,必须要写,这位病人在我们医院里治疗过一段时间,效果并不好,家里人都快绝望了,这才趁医技会的机会送来金陵。我也听说中医有些奇妙的治疗手段,希望能够有所收获,哪怕治不好,也能给我们治疗带来些灵感。”
江秦的老脸更没地方搁了,丢人,这个王博实在是太丢人了。
“老江,我看中医也没什么可取的地方嘛。”
范杜克微笑地说着,江秦感到无地自容,但他也不能亲自出手,对于这种病,他也没有办法。
“我听说你们有个成语,叫黔驴技穷,是不是该用在这个时候?”
“范杜克,你收声吧。”
范杜克仰天大笑,江秦拿起拐杖要戳王博,突然就看那病人的屋子开了,少女扶着胸口站在那里。
一瞬间,所有人都成了化石,这,这是怎么回事。
特别是卡卓尔,那牛眼大的眼珠子都快掉在地上了。少女可是连呼吸都困难啊,别说走出来了,下床都不可能。
“你出来干什么?我说了要静躺两天。”
王博霍地睁开双眼,一脸不满的走了上去。
“我,我想呼吸下新鲜的空气。”
“呼个鸟啊!进去!”
王博将少女一推,把她抱上了床。
少女咬着嘴唇,这位医生好粗鲁啊。
卡卓尔首先反应过来,几乎是冲刺般的闯进屋里,抓起一旁的听筒,贴在少女的肺部。
“没有杂音,心跳恢复正常,呼吸顺畅……我的天呐!是你治好的吗?”
“废话,要不然是你?”
范杜克一脸骇然,少女什么情况,没人比他更清楚,连心肺移植都做不了,已经被判定死刑了,却被这年轻人救了回来?
江秦脑子还是懵的,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因为治好了,才说不用写治疗方案?
马诺斯咬着牙,突然冒出一句:“这一定是幻术!”
“幻你个鬼!”
江秦一拐杖将他戳倒,快步朝屋子走去。
凑在一起翻阅病历,王博嗅到一股好闻的花香味。仔细一看,女医生相貌除了眉毛较浓,嘴唇较厚,跟欧洲人区别不大,估计是高种姓出身吧。
而且打扮得很时尚,不像医生,像是走t台的名模,比王博还高半头。穿的也是某名牌私人定制的套装,衬得身材前凸后翘,就不知会不会突然尬舞。
“你看病历还是看我?”
王博被她大眼睛一瞪,也觉得有点尴尬:“我一目十行,我在等你翻页。”
“我也在等你。”
“那好吧,看第二页。”
王博翻过一页,就斜眼看向躺在床上戴着呼吸器的病人,好像也是个女的。
“我叫卡卓尔。”
“王博。”
“继续看吧。”
好吧,还是有点尴尬,王博摸摸脖子,每翻一页前就看卡卓尔一眼,倒成了她的助理一样。
终于将病历看完了,王博也知道为什么大十字会把病人送过来了,她患的是特发性肺动脉高压。
这个病是指原因不明的肺血管阻力增加,引起持续性肺动脉高压力升高,导致评价肺动脉压力在静息状态下≥25hg,排除所有引起肺动脉高压的继发性因素。
在呼吸内科里,是属于极其罕见的疾病,而重点就在原因不明四个字上。
医学上也只说可能是三个大方向上的原因,一是药物作用、二是病毒感染、三是遗传因素。犯病的比例上,大多数是女性、年轻人为主。
但具体到这位女病人身上,还是没查出病因。
特发性肺动脉高压发病初期就有呼吸困难、胸痛、眩晕等症状,随着病情发展,还会有缺氧、咯血发生。
“你能拿出治疗方案吗?”
卡卓尔挑衅似的朝王博抬抬眼。
“你光看病历就能拿出方案?”
“当然。”
“吹牛在我国犯法的。”
卡卓尔走上前看了病人两眼:“我有把握,你呢?”
“我先把个脉。”
王博不敢大意,光看病历就拿方案,他又不是神棍。
手按在病人的手腕上,回想病历上的资料,王博再看病人苍白的脸孔,心想她才十九啊。
“摸出什么脉象了吗?”
“你也懂把脉?”
“知道一些,中医是个很神奇的世界,我曾经有计划学习。”
“后来呢?”
“太复杂,我没有精力再多学一门语言。”
确实想学中医,先要学中文,对于外国人,可是一道很大的门槛。
卡卓尔凑到病人面前:“睡着了?”
“吸着氧容易睡觉,”王博把手抬起来了,“该做的检查都做了,开胸肺活检也做过了,还没拿出治疗方案……你确定你能有方案?”
“我有自信。”
卡卓尔抬起头,王博又嗅到了花香味,他这才明白,不是花香,是古怪的咖喱味。
“那你把方案写好了交上去,你就赢了。”
“我想看你的方案。”
“我的方案?也不会让你看。”
卡卓尔不屑地昂起头:“小气的男人。”